“你说什么?败了?”
脱鲁忽察儿见他上钩,沉声道:
“我等不进城了,听到军令立刻执行,拒不执行者,李相饶不了你们!”
“前日午时,北路军在黄土池遇伏,
五千人只剩千余逃兵,东北路卢将军麾下八千人,活口只剩六百!
那些女真人军械精良,甲胄坚硬,李相传讯西北道各城,守住城门,别主动出城!”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城楼上的动静。
透过火光,只见那些守军脸色个个发白,
有人手里的长枪晃了晃,
显然是被战败的消息吓住了。
朴守将只觉得一阵冰凉,追问:
“那女真人现在在哪?李相怎么样了?”
脱鲁忽察儿故意露出不耐烦的样子,扯了扯马缰:
“李相还在收拢残兵,女真人行踪不定,谁知道会不会突然摸到定州来?
我还得去其他城门传讯,没工夫跟你耗!”
说完,他作势要调转马头。
“等等!”
朴守将连忙喊住他,声音都带着颤,
“兄弟兄弟,你。你进来细说!
定州城守军被抽走了七成,现在城内只有不到千人,
万一女真人来了,也好有个准备!”
脱鲁忽察儿心里暗笑,脸上却依旧绷着:
“我等忙着呢,你们守好城池,城池丢了,按军令论处!走!”
“别别别!兄弟兄弟,我大哥就在李相身边,你先别走,我有事想要问你。”
朴守将急了,连忙对身边的军卒喊,
“快!放下吊桥,开城门!准备热汤,我还有要事问他!”
吊桥嘎吱嘎吱地放了下来,
城门缓缓打开一条缝,露出里面昏黄的火光。
脱鲁忽察儿朝朵颜卫递了个眼色,几人不动声色地握紧了藏在袖中的短刀,
刀刃虽短,却更适合近身厮杀。
“大人,快请进!”
朴守将亲自迎了出来,脸上堆着笑,可眼神里的慌乱藏都藏不住,
“城里刚煮了姜汤,您喝一碗暖暖身子,再跟我说说前线的事。”
脱鲁忽察儿没下马,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不必了,我还得去宿州、义州传讯,
牢记李相命令,要是丢了定州城,你提头去见他!”
朴守将连忙点头,又凑上来一步,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