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又一个代表敌人旗帜的军旗被拔掉,一旁地图上有着一道道进军路线,像是天女散。
陆云逸坐在不远处,静静地抿着茶,神情淡然。
一旁,千户王兴邦死死盯着桌下的虎皮地毯,抓耳挠腮,
当看到参谋进进出出,将虎皮地毯踩得黝黑时,
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妈呀,这么好的地毯,放在应天得卖两千两,就这么铺在地上脚踩脚碾!”
陆云逸注意到了他的不安,诧异地透过目光:
“你怎么了?好像自从住进了房子,你就这么闹腾呢。”
王兴邦抿了抿嘴,眼睛瞪得老大,小声问道:
“将军,这毯子。能给我吗?”
啊?陆云逸神情一滞,嘴角笑容一下子敛去。
看了看地上铺的虎皮地毯,又看了看王兴邦,眉心狂跳。
“你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属下啥也没说。”
“我听见了。”
“将军您听错了。”
陆云逸忽然觉得有些心累,重重叹了口气:
“已经收缴了十三张虎皮了,为何纠结这一张呢?”
王兴邦见他没有生气,一下子变得活泛,兴冲冲地说道:
“将军,虽然咱们已经拿了十三张虎皮,未来可能更多,
但将这张虎皮放在这,那就永远少了一张啊,
这一张。不说卖到应天,就算是在大宁城卖,也能卖个几百两!
这么算算,若是不拿着,可就永远少了几百两!”
陆云逸脸色一黑,瞪了他一眼:
“王兴邦,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抠!
毯子铺在地上,脚踩上去软和和的,多好!
非得换成银子放在家里,不能吃不能用,只能看!”
“哎呀,将军,咱们出来一趟不容易,
弟兄们看着那点俸禄都要急死了,
您可倒好,一丢就丢几百两,
要是卖到应天或者卖到江西,那就是几千两啊!!
这脚踩来脚踩去的,属下看着心疼。”
“那你疼着吧。”
陆云逸将视线挪开,不打算搭理他了,不过他还提醒了句:
“一个聚集点就有十多张虎皮,整个山上至少得有个七八十张,
我提醒你,东西可以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