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烟瘴气的房子里光线昏暗,客厅的门窗皆是紧闭,密不透风,犹如一间毒气室。
你皱着眉,捂住口鼻进屋,一进去便把离得最近的一副窗帘完全拉开,开窗换气。阳光“唰”地照进房子,漂浮在空气中的烟雾有了灰白色的具象化。
“你发的到底是什么玩意?”感觉空气好点了,你走到餐桌旁,拉开把椅子坐下,等了会儿,见她不先开口,便没有半句废话的,开门见山地问。
这女人昨晚凌晨秘密抄送给你一份邮件,却一句话不说,让你不得不跑来一趟问清楚。
贝尔摩德就坐在沙发上。一身睡袍,金发盘起,慵懒地靠在沙发背,手边的烟灰缸里全是烟头。
她没立即开口。先是弹掉了带着星星火光的烟灰,把快要烧到手指的烟头掐灭,随后,目光才从不知名的深处,幽幽转向你。
就算打开了一扇窗,把阳光放进来,房子里也仍是太暗。
“爱尔兰身上居然有圈套。”
女人的嗓音因过量吸烟而变沙哑。
“日本的警察……又一次令我刮目相看。”
而你隔着空气里漂浮的粉尘,看她似笑非笑的眼神,心里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一直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你不咸不淡地回道:“是吗,让你开开眼。”
“嗤。”
贝尔摩德像看耍猴戏般的看你,问: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擦屁股,金麦?要知道boss很生气,日本区少了枚至关重要的钉子,我们在这的每一个人都免不了责。”
“钉子被人撬了,就去找钉钉子的人,关我什么事。”
“你以为你的那些狐狸朋友能安然无恙?”
她在沙发上换了个更加随意的坐姿,一只手撑着脑袋,表情也变得似笑非笑。
“他们藏好了吗?”
——
空气里呛鼻的烟味还是挥之不去。
你神情不变地从椅子上离开,快步走到通风的窗口。
这里的别墅错落有序,每家门前都有棵大树。阳光把斑驳的树影映在路面,风又会把它们送进屋里。
……得。
“是谁?”
对方很快给出一个酒名:“。(贵腐酒)”
你啧了声。
“这个倒霉蛋是你仇人?”
“不关你事。”对你爽快的决定很满意的人说道,“他是最近被提拔重用的新人,还算有点本事,注意一点。”
你转过身,背对照进屋的阳光。
“你就因这事不睡觉?”
“我一晚上都在查那人是怎么突然把自己暴露的,然后发现是中了人家圈套。”
女人的指间不知何时又多了根细长的香烟,面带玩味笑容地看你,出言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