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看完皱起了眉。
“发炎了,怎么弄的?”
你趁他把手拿开,赶紧撇开视线,含糊不清地回答说:“就、就突然这样了啊……”落在头顶的目光灼得头皮发麻。
“有没有滴过药?”
“呃……”
“枝和。”
你闷闷地开口:“没有,早上才发现,现在已经好了。”
“根本没好。”
他又给你检查了另一只,随后叹气。
“我猜这里也没有抗菌素类的眼药水。”
啊。
“还有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告诉我,不要忍着。”
你条件反射地缩缩脖子,飞快摇头。
“没,没有了。”
而你在对方那的信用值显然已变成负数,缩脖子的反应更像心虚。诸伏景光直接上手,从你的头顶到后颈,到脊椎,再到尾椎骨,甚至连脚踝都不放过。
你身体僵硬笔直的站着,让他确认身上有没有哪根骨头错位或缺失,或者有没有地方扎了绷带,直到他执起你的右手并翻到掌心面。
你都快忘记你对自己的手做过什么,他却眉头紧锁,一直摩挲在你右手的虎口。
“就是,把以前的茧弄掉了。”
“你割了自己手上的皮?”
“没有——”
你抽回手,把手藏到背后,说着,“是死皮,死皮又不痛。”
“……”
他不说话,你也自觉把嘴闭上当哑巴。
你们都不出声的时候,就只能听到被关在后院的呼噜又挠门又叫唤,已经坚持不懈了好一阵,一直情绪焦躁地用爪子扒拉玻璃门发出嘭嘭响的动静声试图把门刨开。
过了会儿,你在令你忐忑的沉默中抬了抬下巴,眼睛小心又试探地向上瞅。
瞅见了他凝望你的眼睛像一地细碎的蓝宝石。
你的心顿时揪痛。
“枝和。”
诸伏景光叹声气,打破这僵持不下的沉默,抬起手臂,揽住你,将你搂进自己的怀里。
“枝和。”
他贴在你耳边,温柔又熟悉的嗓音重复你久违的名字。
你被他的两声“枝和”弄得鼻子一酸。
偏了偏脑袋,勉强换个角度,把又冒出来的两滴眼泪都偷偷蹭到他的颈窝跟衣领上,鼻翼间也全是他的气息,垂在两侧的手实在鼓不起勇气拥抱。
咕噜~
空腹太久的胃这时很不合时宜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