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炽:“所有人都看得出储尊喜欢你,就算他一个字都不说,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你,所有人就都知道了。几百年来储尊从未出现过,他出现,因为你来了。他是因为你而出现的。如果储尊就是祂的本体,祂本体注视着的人,爱着的人,除了那个人,还能是谁?”
这才是彦炽选择相信温泅雪的原因。
彦炽:“三天后,看到君罔极身上有没有伤你就会知道,他是不是本体。如果他是,我相信您会知道该怎么办。”
但,彦炽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行动前,君罔极就已经受伤了。
……
雪夜之下。
君罔极愈合得很快。
即便如此,那些伤痕还是触目惊心。
脱掉上衣的身体,猛兽漂亮流畅的肌理被破坏,让温泅雪的的手无从落下。
他已经治疗过了,也还是无法完全抹去。
让人看着看着,生气起来。
想要杀死制造出这些痕迹的存在。
君罔极低声:“我自己弄的。”
罪魁祸首,温驯地承认。
温泅雪看着君罔极。
漫天飞雪的夜空下,清泉浸润过的星辰一样的眼眸,从漫不见底的湖底浮现上来。
从疏离旁观的另一个世界里走出来。
从遥远的宇宙星河,从凛冬的大雪里盛开的花蕾。
真切地望着他眼中的君罔极,声音很轻:“他们说,你是那个邪魔的真身。”
君罔极:“我不是。”
温泅雪轻轻地,专注征询,矜持好奇地望着他:“那你是什么?从来没有储尊,他们说,因为我来了,你是为我而出现的。你是为我出现的吗?”
“不记得。但我不是他。”淡漠的眼眸沉思,没有过去的迷茫,但眼底清澈沉定,看着温泅雪,“我是君罔极。我,找温泅雪。”
他是灵魂轻薄,没有任何记忆的存在。
但他记得,他是要到温泅雪的身边去的。
万水千山,无数世界,任何地方,温泅雪在哪里,君罔极就在哪里。
温泅雪看着那双浅灰色的眼眸,淡漠的,寂静的,出尘的。
是危险的猛兽,是温驯的大猫,是无边宇宙无数世界里只此一个的猫猫花。
手指轻轻抚上那张脸。
他浑身上下,只有那张脸是完好的,唯一的一道伤痕是旧的,在左脸靠近眼尾和颧骨的地方,红色的伤痕,好像没有被好好医治过。
即便是温泅雪也无法治好。
他一定故意不想被治好。
那张本就十分俊美的脸,因为这道伤,有十二分英俊。
这样,他找的人如果是他的爱人,看见他第一眼,无论多少次都会再一次心动。
温泅雪:“我们打算刺杀那个人,身上出现同样伤口的人,就是那个人的本体。”
君罔极微微皱眉:“不可以,祂杀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