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城很奇怪。”沈弋想了想,把他们的遭遇给沈御雪提了一遍。
他们的进城程序和沈御雪二人没有什么两样,都是交一块灵石,不同的是他们进城没有投靠之地,守城的士兵会多给他们一张纸,上面写着他们落脚的地方,对应的是需要在规定时间内完成的任务,这样才能拿到居住的资格,不用担心被驱逐。
起初他们三人没有当回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逐渐感觉到体内灵力在流失,似乎这是他们不合作的惩罚。
他们当然也想过离开,可是出不去了。明明城门口近在咫尺,走进去就会回到居酒巷。
他们意识到只有完成任务他们才能恢复自由之身,可他们三个人都不会酿酒,幸好左邻右舍和善,热心地给他们提供帮助,但他们做出来的酒就是差点意思,用邻舍的话来说,是进不去斗酒大会。
好在开始任务后,他们的灵力逐渐恢复,不至于没有自保的能力。
在这酿酒的时间里,沈弋也摸清楚了这个城的规律。初次进入的人没有投靠之地需要完成任务才能自由,但如果初次进入有人投靠,这个规则就不存在。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请能够出城的邻舍帮他贴了一张寻人的纸,有这东西,就相当于邀请函,能让沈御雪他们无恙。
沈御雪想到他画的那条鱼和那根羽毛,心道这城也很通情达理,就这还能分辨出来。
“哥哥,是我没用,你要是能走就走吧。”沈弋泪眼汪汪地蹲在沈御雪脚边,看得出来他很受打击。
朱管事苦笑一声,海黎也没有打理胡子的心情。
沈御雪见他们如此沮丧,道:“别急,我们也来帮忙。”
沈弋握住沈御雪的手,正要说不用哥哥操劳,就听见江云野道:“这酒差了火候,配比也不对。”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过去,江云野正站在他们酿好的一坛酒旁边,用碗盛了一点品尝。
沈弋拉着沈御雪交换情报时,他已经把这个院子的酒坊转了一圈,巷子里酒香四溢,这个院子却很淡。
朱管事有些欣喜,道:“帝君会酿酒?”
江云野迟疑地看向沈御雪,他不清楚陆焰会不会酿酒,要是回答是,会不会给沈御雪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师尊平日就擅品酒,酿酒一事可以试试。”
陆焰也喜欢喝酒,这点和江云野一样。
朱管事大喜过望:“太好了,我们能完成任务了。”
沈弋看着江云野,挑了挑眉,这人的反应有点不对劲。不过他哥哥比他了解,既然哥哥没觉得异常,大概是他多心了吧。
沈弋客气道:“既然帝君有这个本事,那就拜托帝君了。”
说完站起身,拉起沈御雪:“哥哥风|尘仆仆赶来,想必也累了,不如先去我房中休息片刻。等下让朱管事给你们买新的被褥回来,我们还得在这里呆很久呢。”
江云野:“……”
我们一起来的,我就不是风|尘仆仆?
朱管事:“……”
朱管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有余悸地看了沈弋一眼,不禁肉痛。他这身膘不是因为酿酒瘦的,全是被沈弋宰的,真是一刀又一刀,毫不留情。
海黎在躺椅上翻了个身,道:“用不了两床,一床就够了,我们院子里只剩一张床了。”
沈弋喜上眉梢,道:“那就不用了,哥哥跟我睡。”
江云野:“……”
更过分了好吧!
江云野放下酒碗,大步上前,握住沈御雪的手腕,直接把人拉进怀里。他看着不悦的沈弋,刚被被堵的心情瞬间舒畅,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总插手。”
沈弋目光不善,院子里的气温骤降,朱管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说去买被褥,马上脚底抹油溜的没影。
海黎看了一眼,也很干脆地躺着,闭上眼道:“我睡着了,啥子都不晓得。”
沈弋意识到自己失态,很快换上可怜兮兮的神情:“哥哥,我想和你睡。我们兄弟二人分开了几百年,现在好不容易重逢,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想和你聊聊家里那些小家伙的趣事。”
沈御雪有些动容,江云野没有松手,不甘示弱道:“我和你哥哥也是久别重逢,我也有很多话想和他说。你这个做弟弟的如此善解人意,自然不会和我争,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