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力量并未停止,沿着他碎裂的双臂直冲胸腹!
“噗!”阴九口中鲜血狂喷,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狠狠撞在一张巨大的轮盘赌台上!坚固的轮盘被砸得粉碎,木屑纷飞!
这一切说来话长,实则只发生在兔起鹘落的刹那之间!
无情一剑刺穿魏老七腋下废其右臂,回剑震碎阴九双手将其重创!动作行云流水,精准、高效、冷酷,仿佛早已计算好了一切角度、时机和对手的反应!那柄古剑在他手中,如同他肢体的延伸,又如同掌控生死的判官笔!
“痛快!哈哈哈!留一个给我下酒!”
一声狂笑如同惊雷炸响!一个硕大的、带着浓烈酒气的黄皮葫芦,如同流星赶月,撕裂弥漫的烟尘,带着万钧之力,狠狠砸向刚刚撞碎赌台、还在吐血挣扎的阴九!
是追命!
他在大厅另一侧如同人形凶兽般冲杀,腿影所过之处,打手们筋断骨折、倒飞一片,硬生生在人群中犁出一条血路。他眼神余光始终锁定着无情这边的战场,眼见阴九被无情一剑震飞重创,立刻抓住时机,甩出了他那从不离手的宝贝酒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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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灌注了他浑厚内力的酒葫芦,此刻比攻城锤还要恐怖!
“不——!”阴九看着那在视野中急速放大的黄色影子,眼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他挣扎着想躲,但双臂尽碎,内腑重伤,哪里还动弹得了?
“砰——咔嚓!”
一声闷响,夹杂着头骨碎裂的清脆声!
酒葫芦结结实实砸在阴九的额头上!如同一个熟透的西瓜被重锤击中!红的、白的、粘稠的液体猛地爆开!溅射在破碎的赌台、散落的筹码和旁边一个吓傻了的赌客脸上!
阴九那阴鸷的头颅,瞬间塌陷下去一大块,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便再无声息。那双细长的眼睛里,凝固着最后的惊骇与不甘。
追命身形一晃,如同瞬移般出现在阴九的尸体旁,弯腰抄起那个沾满了红白秽物、却依旧完好无损的酒葫芦,看也不看地随手在衣襟上蹭了蹭,拧开塞子,仰头灌了一大口。浓烈的酒液顺着他染血的嘴角流下,冲淡了葫芦上的污秽。
“呸!晦气!”他啐了一口,眼神却亮得吓人,看向刚刚拔出刺入魏老七腋下古剑的无情。
无情手腕一抖,剑尖上粘稠的血珠被甩落在地,在猩红的地毯上留下几点更深的印记。他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搏杀只是拂去了一点灰尘。月白的衣衫依旧整洁,只有几处溅上了细小的血点,如同雪地红梅。
魏老七倒在地上,右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鲜血汩汩涌出,染红了大片地面。他剧烈地喘息着,剧痛和失血让他脸色惨白如金纸,独眼中充满了野兽般的痛苦和怨毒,死死盯着眼前两个如同煞神般的身影。
“嗬…嗬…六扇门的…走狗…”他嘶哑地咒骂着,挣扎着想用左手去抓掉落在不远处的斩马刀。
“省点力气吧,魏老七。”追命提着染血的酒葫芦,晃晃悠悠地走过来,靴底踩在粘稠的血泊中,发出“啪嗒”声。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悍匪,脸上带着那种玩世不恭却又令人心底发寒的笑意:
“‘血屠’魏老七,‘鬼鹞’阴九…啧啧,真以为抱上永宁伯那条死透了的烂腿,就能在京城当大爷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
他抬起脚,用靴底碾在魏老七试图去抓刀的左手上,慢慢加力。
“咔嚓!”指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呃啊——!”魏老七发出野兽般的惨嚎,身体剧烈地抽搐。
追命恍若未闻,转头看向旁边静立如雪峰的无情,咧嘴一笑,露出沾着酒渍的白牙,语气带着几分抱怨,却又透着一股血腥味的熟稔:
“喂,无情!你方才那枚铜钱,慢了半拍!害老子差点以为你这‘算无遗策’的名头要砸在这破赌坊里了!”
无情清冷的目光扫过追命那溅满血污和脑浆的衣襟,又落在他手中那个同样污秽不堪的酒葫芦上,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
他没有回应追命的抱怨,只是抬起左手,白皙修长的手指间,不知何时又夹住了一枚边缘磨得异常锋利的铜钱。铜钱在他指尖灵活地转动着,反射着赌坊内残存灯火的微光。
他的目光越过地上垂死挣扎的魏老七,投向大厅深处。
残余的打手早已被六扇门提骑分割包围,如同待宰的羔羊,在冰冷的刀锋下瑟瑟发抖,抵抗微弱得如同蝼蚁的挣扎。弓弩手占据了所有高处和出口,确保没有任何漏网之鱼。
“清理干净。”无情的声音依旧平淡,没有一丝波澜,如同在吩咐一件最寻常不过的小事:“查抄所有账册、人员,财物。反抗者,无论身份,就地格杀。”
命令下达,冰冷而决绝。
:()开局:召唤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