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咳了起来,觉得自己好比冷宫里的妃子。
不,这冷宫也太冷了吧……
她浑身都在发颤,止不住的负面情绪涌来。
好想死……反正又没有人在乎她……
又发病了吗?
林怜总会有一段时间情绪变得格外低落,她把这称之为抑郁期。
这时候她就会把自己关起来一个人待着。
她的朋友都很有边界感,一旦她表现出委婉的“拒绝进入”,她们都不会打扰。
林怜想了一下,好像跟陆枭相遇后,她就没怎么低落过。
所以这次是一口气全来了?
她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脸。
好热。
她严谨地想道,肯定是因为她心情不好,所以才觉得冷。
呜呜呜,所以陆枭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不知道哪来的委屈让她浑身都不舒服,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又想哭了。
不行。
她要冷静,她要做一只独立自主的好
狗!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
当陆枭急匆匆赶回家,一打开门,就听到了一阵断断续续的念经声。
“………………”
他看了眼沙发上丑丑的肥猫和肥狗,没走错房间。
把外套脱掉,他拿着药走进主卧。
发现一只通红小狗闭着眼睛一边哭,一边念经。
陆枭走过去,想要扶她起来吃药。
小狗滑溜地缩进了被窝,只留下黑发露在外面,还能隐隐约约听到里面的念经声。
陆枭有点想笑,但想到她在发烧,又强行压下笑意。
“起来吃药,念经治不了感冒。”
“你都不要我了,我还吃什么药呜呜呜……”
陆枭掀开棉被,强制把逃避的小狗拖出来。
“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
林怜眼泪哗啦啦地流,“嗷呜呜呜你要回森林了,嫌弃我没有毛,不带我一起去……”
这是又做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梦。
陆枭叹了口气,脱掉毛衣,只留了一件薄睡衣,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是你搞错老虎了,那不是我,我也没有毛。”
林怜摸着他的胸口,啊,真的没有毛诶。
陆枭:“居然认错自己的猫,唉,花心小狗。”
居、居然是她花心吗?
被绕晕的小狗瞬间不闹了,乖乖顺着他吃药。
她吃了药有些发困,突然听到陆枭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