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包扎的伤口,最后还是留下了痕迹。
长大后,她从没想过消除背上的伤。
总得让自己记住,曾经的愚蠢。
她讨厌哭,欺骗的哭,装可怜的哭。
——令人作呕的哭泣。
眼泪变成了道具,而她是装可怜的工具。
当工具被用到磨损,终于擦伤了使用者的手。
舒紫芸又指着坏掉的她尖叫,咒骂她的丧尽天良。
年幼的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水果刀,突然笑了。
“妈妈,我在保护你啊。”
就和捅了林义诚一样。
她不过是捅了欺负妈妈的陈总一刀啊,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呢。
女孩的眼睛依旧在落泪,嘴角却在上扬。
“我会保护你的,妈妈。”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一起下地狱吧。
这下好了,舒紫芸想要靠她博取陈总怜悯的可能性彻底断了。
陈鸿波本来就重男轻女,怎么可能接受一个捅自己的神经病女儿?
所以舒紫芸把她赶回了林义诚那边。
“林义诚打我的时候,我偷偷往他酒瓶里灌工业酒精。”
“工业酒精不好找,我每天去废弃工厂翻,才能找出那么一点。”
她一直在等林义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呼吸麻痹而死。
但更戏剧性的事情来了,那位陈总的弟弟陈鸿涛飙车撞死了林义诚。
她就站在二楼,安静地看着那个男人倒下。
车真是个好东西。
“……救、救我……”
女孩朝林义诚笑了笑,愉快地关上门。
她只是个浑身是伤,还在发烧的可怜孩子。
能救得了谁呢?
林义诚死了。
舒紫芸以此为要挟,挺着孕肚哭哭啼啼进了陈家。
为了掩盖这件事,她给林义诚办了个葬礼。
林义诚的葬礼上,林怜没有落泪,她心里只有憎恶。
但突然,好运降临了。
爷爷奶奶牵住她的手,带她离开。
她有了亲人,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那段时间真的很幸福。”
林怜的神态变得温柔,“爷爷身体不好,临走前握着我的手,让我保护奶奶。”
她的眼睛闪闪发亮,就像是被肯定的小狗,亢奋地说道:“我一定会保护好奶奶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