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异急促的喘息声里掺杂进断断续续的喉音,他被说动了,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就心动得仿佛快要死掉。
这不只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情。爱,这是她对他发起的较量。
谢异和她十指相扣,爆发的信息素疯狂地从她身上的伤口里钻进去。
每一处细小的破损,都被打上了他的标记。
她笑着,坦然接受,一如他义无反顾地妥协。
夜渐渐深沉,演习基地处处充斥着冰冷的金属感,在月色的笼罩下折射出粼粼的光,只有第十层楼这一间套房里拥有浪漫又野蛮的痕迹。
好像桑淼做这一切,只是用她自己的方式。
向他诠释什么叫做尽兴。
要两个人旗鼓相当,互相掠夺,才是真正的尽兴。
灭顶般的空白感席卷了两人,谢异几乎能感觉到桑淼身上格外危险的气息,空气里香草琥珀的味道浓郁到凶狠的地步。
他快要被终身标记了。
这个强烈的信号令他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
“桑淼……桑淼……”
他失神地,不停喊着她的名字,以此来克服内心与生俱来的惶恐。
然而下一秒。
想象中的痛苦并没有到来。
疯狂的心跳声里,他发现桑淼停下了。
缓了好一会儿,谢异才稍稍平复下来,睁开眼睛,他声音喑哑,仰头不解地问:“……怎、怎么了?”
桑淼注视着他,眼神很深,欲念尚在,语气却变得平静许多。
“不做了。”
“……?”谢异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什么?”
桑淼抽身而起,不带一丝犹豫。
“你哭了。”
谢异听见她说。
“哭了……吗?”谢异愣愣地反问。
他抬手摸自己的眼睛,摸到了潮湿水润的睫毛,还有脸侧干涸的泪珠。
在他自己都还没发现的时候,他竟然真的哭了。
谢异已经记不清自己多少年没有这样哭过了。
见桑淼抿着唇的模样,谢异试图缓和陡然严肃的气氛,笑道:“你之前不就嚷着想弄哭我吗?达成目的了应该开心才对。”
“这是两码事。”桑淼纠正。
“都一样的,”谢异安慰她,“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不一样。”
桑淼的态度很坚决,她似乎渐渐从易感期的状态中冷静了下来。
那样恐怖的易感期,他的一滴眼泪就将她从深渊拉回来了,饶是谢异本人,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为什么不一样?”谢异问。
桑淼拿起干净毛巾,将他身上的脏污一点点擦拭干净。
四目相对。
她深深吸了口气,敛去所有戾气,认真地说:“因为这是让你惧怕我的事,谢异,我们之间,应该永远是平等的。”
最近家里确实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久等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