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回事儿,有时候你以为必须尊敬的人其实屁都不是,你以为必须回答的问题其实完全可以无视,你以为必须遵守的指令其实毫无威信。
就是这么回事儿,不过是无聊的游戏,有人需要规则,有人需要为自己找一个位置。
统统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所以完全可以直接甩开祁湘的手,可以直言让祁湘闭嘴,也可以拒绝祁湘的邀请。
根本没什么要紧。
有的人需要刷存在感,需要别人的卑躬屈膝,但实际上她根本毫无权力。
祁湘。没有奚午乾,她算什么?
而奚午乾的妻子,可以是祁湘,也可以不是。
是谁都一样,正如地球没了谁都一样转。
在场的所有人,不过是互相当作乐子,不过是为了某种类似集体荣誉感的东西,寻找、或是拟定一个共同的乐子。
那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啊。他们在说。他们的眼耳鼻舌身意,在说。
大家都在活着而已,难道真的有什么必做不可的事情?难道真的有必要无时无刻不小题大做,完完全全遵守那些人定的规则?
无聊。
无聊感逐渐吞噬身心,奚午蔓只看见一片漆黑。
犬吠在黑暗中格外清晰,每一只狗的欢喜或愤怒、勇气或胆怯都被听得清晰。
它们蓄势待发,等着主人一声令下。它们已经磨好牙,只等主人一声令下。
“承先生来了。”黑暗中,奚午蔓听得清晰。
“阿承?”祁湘的声音远比传话的人更正大光明,更惊慌,“阿承怎么会来?”
这是祁家为祁湘修建的庄园,是祁湘的嫁妆。自祁湘嫁给奚午乾,奚午承从来没到过这里,即使她数次邀请。
这里不好吗?这里有山有水,有树有花,有奚午承——至少——可以有奚午承:()藤蔓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