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经常性会想到佛寺里边儿的那个义工,似乎叫翩翩。
然后她确定,那个义工叫翩翩,褚翩,褚索的亲妹妹。
褚索,褚警官,一如往常,戴上警帽与取下警帽完全判若两人。
褚警官严肃得不行,言谈之间只有工作、工作,没完没了的工作。而褚索是奚午蔓的朋友,有很强的分享欲,话很多,谈艺术、世界各地的风土人情。
褚警官还是那个褚警官,褚索还是那个褚索,而奚午蔓不再是那个奚午蔓。
麻烦就在这。
褚索把奚午蔓的证件和她本人仔仔细细对比又对比,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又打量。
“你是奚午蔓?”褚警官带着一贯的严肃。
奚午蔓只是直视他的眼睛,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怎么说呢——奚午蔓突然意识到——事实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怎么想。
她是不是奚午蔓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褚索认为她是谁。
而如果从褚索的角度出发,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奚午蔓。
即使从奚午蔓的角度出发,她也无论如何不可能是褚索认为的那个奚午蔓。
“奚午蔓小姐,请收好。”褚索把证件递回奚午蔓手中,脑袋顺势凑近奚午蔓,“奚家的小姐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女士。”
与其是好心提醒,奚午蔓更愿意相信他是警告。
一个冒牌货,是很容易招惹麻烦的。
能保护奚家人的只有奚家人,能伤害奚家人的也只有奚家人。外面的人再怎么说、怎么说,只要没有奚家人推波助澜,奚午蔓就不会受到伤害,问题就在于,针对往往从内部开始、从身边人开始。
针对,没完没了的恶意,偏带着无可挑剔的微笑,那要命的伪善。
“蔓蔓,好久不见。”这是祁湘第一句。
祁湘很热情地拉住奚午蔓的手,掌心的潮湿瞬间黏糊至奚午蔓心底。奚午蔓迫切想要将手抽离,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祁湘将后者的手掌死死护在自己俩掌心间,完全是要把后者的手捂死的态势。
奚午蔓感觉自己快死了。
“你说说你,好端端的住学校的宿舍做什么?实在不行,在学校附近挑一套:()藤蔓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