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解开来,会露馅的吧?
到时候面对一个布包,她装看不见呢?还是装看不见呢?
任谁都会觉得有问题啊。
她其实很喜欢皇帝为稳住她做的种种。
不管是给她写闺怨诗也好,还是装孕也好,亦或者是他此时身子贴着她,轻蹭着向她求欢。
她,并不想拆穿他。
如果解了他的衣裳,看到他的孕肚只是个布包,这戏就演不下去了。
秦明镜一时犹豫。
楚白珩见她停下未动,抬眸看她神色,从她的目光中看到了她的犹豫踟躇。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早已显怀、隆起明显的孕肚,霎时白了脸色。
他怀着孕,腰身走形,身子不便,她不愿要他。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孕期大着肚子,确实很难挑起人的兴致。
楚白珩身子往后缩了缩,抓过被褥,将孕肚遮盖住,低声道:
“你若不愿,那就算了吧。”
即使他强装平静,他的声音里还是带着颤音。
有那么一瞬,他几乎想逃离这寝宫,免受这份难堪。
他怎么能在孕期大着肚子,还去向她求欢?
当真是被见她的喜悦冲昏了头。
竟忘了她最爱美色,又怎会受得了他现在的身子。
楚白珩待不下去,不敢对上她的目光,转身掩着肚子想要逃离,却再度被她揽了住。
“陛下,您别生气啊,我没说不要,我这不是怕伤着您和……孩子嘛。”
秦明镜瞥眼他的肚子,现在竟然都能无障碍地对着他隆起的肚子说出“孩子”一词了,也算是大有进益。
楚白珩不信她。
他知道她想要时的目光是怎样的。
那晚她虽醉了酒,双目朦胧,但看向他的目光很热,很专注,让他酥了半边身子。
可她刚刚,分明是犹豫和抵触的,眼里是冷漠的思索,权衡利弊。
他想要留住她,却又不希望她只是迫于利益睡他。
他想要离开,但她揽在他身上的手臂让他挣脱不开。
她在他背后,唇贴着他的后颈,细细密密的口勿落下,让他再也提不起半点力气。
“陛下。”
秦明镜轻唤着他,隔着寝衣抚慰着他的身子,轻柔的吻落在他颈间。
她的手缓缓往下,褪了他的寝裤,没动他上身的衣物。
楚白珩紧咬着唇,竭力不让自己发出难堪的声音,眼眶微红。
她终究还是要了他。
不同于那晚的粗野热烈,她的动作很克制,像是生怕伤了他。
楚白珩心口酸涩,却又没法抗拒。
任由她把他占用,在她的抚慰下,一次又一次丢盔弃甲。
最后声音也止不住了。
从一开始低低唤她“将军”“秦明镜”。
到最后在恍惚中唤她“明镜”“阿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