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古秘境的噬魂剑被世人认定与圣祖无关,便无人再甘愿冒着得罪天元宗的代价来骚扰她,她紧绷的心放松下来,自然就想犯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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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她才酣睡了不到十三日,便被门板的“梆梆”响声吵醒。
她赖床不起,那门板便一直响,一直响。
不得已,齐月只得披着一头散发睡眼朦胧的去开门,恼道:
“哪个混球在扰人清梦?”
她身着松松垮垮的雪白裙裳,如瀑布泄流似的墨发下,小脸如刚剥开的鸡子莹白无瑕,唯两片鸦羽浓睫扑朔似黑蝶,殷红的唇瓣吐出慵懒又无力的字眼。
江灿还是第一次见她邋遢得如此鲜活与娇憨,不由笑着将手中的聚灵汤晃了晃:
“二掌门,我妖毒发作了。”
“妖毒?”
齐月迷糊的睡眼霎时清亮过来,顿了一瞬,忙道:“你稍等,我洗漱一下就来助你。”
说着,她又迅速关了门。
江灿在院中闲坐了小片刻,便见她随意扎了个马尾,衣饰整洁的出来了。
“你近日服食汤药频繁吗?”齐月问。
江灿摸了摸鼻子:
“我本感觉身体已经好了许多,所以你新熬的汤,我每两日一服。但九日前,我体内寒毒又开始发作,连骨髓也似被寒钉扎透了,透骨的疼。”
“无妨,是我特意将解毒汤熬的重了些。待你挺过这一阵,身体又会好上许多。”
齐月一边说着,一边带江灿去次院厢房。
江灿设下锁灵阵和防护阵后,犹豫了几息,有些难为情道:
“你你能不能将自用的蒲团借给我一个?山下主屋里你的气息淡了许多,我又开始做噩梦了。”
【做噩梦?】
齐月一愣,去内院将自己常用的蒲团取过来递给了他:“或许是我命火的气息会压制你体内的妖毒。”
“或许吧。”
江灿轻咳一声,盘膝在蒲团上坐下,吞下两瓶汤后,提醒她道,“二掌门,你可以开始了。”
齐月也没再深思,催动银白灵流助江灿化开药力,又导引补汤之力缓缓融入他的血肉之中。
她见江灿将小催香器和小锁灵盒丢在了一旁,便替他将小盒中仅剩下的半个绿豆大的护神香全点燃,又将自己身上仅剩的三个小香块添进盒中。
齐月刚忙完江灿的事,白溪便从山下赶了回来。
“咦?你补够觉了?”
“江灿寒毒发作,把我从屋里叫出来了。”齐月嘿嘿一笑。
师姐弟俩吃完午食,又在院中煮茶闲歇。
齐月向白溪讨要了一份极品护神香,切成了五块,取出一块搁去了江灿所在的厢房。
白溪提醒道:“你打算只分给各峰掌事和江灿,筑基长老们不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