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水端起琉璃盏。
带着微声的啧,苏拂苓能够清楚的听见,许易水将扶桑水含进了嘴里。
扶桑水需要让食阳叶的妻主为妻子口渡。
运气好,遇上厉害的妻主或易孕的妻子,一次就能成事。
尤其是在花烛夜期间。
可能性大增。
酥麻感从脊柱攀升而起,来势汹汹。
那是最为酣畅,最为淋漓的,属于灵魂的契合。
头皮发麻。
苏拂苓很爽。
地上,床上,桌上,一片狼藉,红绸凌乱一片,湿得像温泉里捞出来似得,不像话。
许易水也很爽。
看一个人的情绪全部被自己掌控,为她而沉沦。
欢愉痛苦,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带来的。
极度的快乐,极致的渴求。
她可以尽情地拥有、摆弄和操控这个人。
这个人还是苏拂苓。
这个人还是帝王。
而她可以自由地让她哭,让她求,让她婉转,让她绽放。
许易水被那些翻腾的晦暗激得眼眶发红,越想越觉罪孽深重,可越觉罪孽深重,又越觉欲壑难填。
但幸好,幸好苏拂苓很享受许易水对自己的开发,而许易水也很享受自己对苏拂苓的掌控。
苏拂苓很享受许易水对自己的开发,许易水也很享受苏拂苓对自己的掌控。
太过合拍的后果就是。
没完没了。
总有种会互相折磨,互相依偎,抵死纠缠到天荒地老的。
错觉-
苏拂苓软绵绵的趴在床上,柔顺乌黑的发丝此时像乱麻似得披散在肩头,背部牵连着脊柱无力地弓起,白皙的皮肤滚满了深浅不一的吻痕。
那双纤长的腿也没了力气,一颤一颤地耷拉着,半张脸埋在被抓挠得皱巴巴的红绸里,露出的另外半张脸则泛着一种由内而外的透红色。
“呼——”
半睁半眯的眼带着*朦胧和迷离的神色,伴随着又轻又种的呼吸声,苏拂苓整个人都笼罩着一股子极致欢愉后的倦怠。
可就是这样,当察觉到边上属于许易水的气息靠过来后,意识模糊的苏拂苓还在不断地往许易水身上靠。
许易水有时候觉得自己挺……坏的。
因为看着这样的苏拂苓,她居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满足感。
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仿佛苏拂苓的整个人整个世界都被她牵连着。
她需要她,她依赖她,她渴求她,她归属于她。
喜怒哀乐,七情六欲,全部被她一个人完全主导。
这样的感觉,甚至比放在的高潮更让她感到愉悦,一种从外到内,再从内到外的,满溢出来的愉悦。
如果此时此刻,祝玛在这里的话,她大概会告诉许易水,这是因为她内心的掌控欲在作祟,由此而产生的精神性,高潮。
情欲,爱欲,占有欲,摧毁欲破坏欲甚至是死欲,有时候本质上是同一种东西,在最为强烈的时候,它们其实是高度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