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的。”
苏拂苓说:“如果流浪狗有那个能耐的话,也可以去咬给毒包子的人。”
螳臂当车,蚍蜉撼树。
许易水侧过了头。
其实,说她们是流浪狗都是抬举了,她们这些边缘的底层的,大夏最多的人,更像是蚂蚁,地上掉了什么碎屑,都会以为是什么宝贝,也不管那好吃与否,被人践踏踩压与否,又或者有毒与否,欢欢喜喜的,通力合作的,就捧着回了家了。
“许易水。”
看着女人冷硬的背影,苏拂苓轻声唤她:“不是讲故事么?”
“怎么还生气了?”
没有人知道,苏拂苓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真的并非故事的主人公一般。
大概谎话说得多了,也越发顺当自然起来了吧。
看着沉默的许易水,苏拂苓轻轻的叹气着,她今天,已经说了很多很多了。
不能再多下去了。
其实许易水没有生气,她不觉得自己有生气。
她只是在看墙边。
就在相隔一臂的位置,那里放了一个缝隙有些宽大的竹背篓,正是她先前和季翠翠她们去采蜜的时候背的。
背篓里面放着许易水最趁手的那把弯刀。
帝王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布衣之怒,伏尸二人,血溅五步。
然天下缟素。
“许易水。”
不记得这是第多少次,自己想杀了苏拂苓,可身后又响起了她清泠泠的声音。
苏拂苓在解释,还是决定解释。
“讲故事,便不要太着急。”
“或许另有隐情,也未可知呢?”
“如果我是那个王女,一定舍不得你。”
“如果我是那个皇帝……也一定会很后悔……”
许易水的眼睛还落在背篓上。
她可以相信,苏拂苓说的话吗?
第69章许易水不能坐以待毙。
人都死了,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许易水极不喜欢苏拂苓言语里的机锋和绕弯子。
“什么隐情?”
“我也不知道。”苏拂苓摇了摇头。
“不是你讲的故事嘛。”
视线看着草棚的房顶,褐色的稻草枝丫乱戳着,或许还勾结了一层薄薄的灰烬。
她好像看得更清楚了一些。
又好像还不够清楚。
“我只知道,如果我真成了皇帝的话,一定不会杀你的。”
“这次一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