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们莫要忧心,陛下的护体真气连箭矢都射不穿。"
指尖轻抚过案上的《太祖射虎图》,画中萧峰弯弓射雕的英姿让她双颊泛起红晕,
"那日在捺钵大典,陛下徒手撕裂猛虎的模样,臣妾至今难忘"
阿朱忽而起身,广袖扫过鎏金香炉,龙脑香袅袅升起。
她望着墙上悬挂的契丹弯刀,刀鞘上镶嵌的松石泛着冷光,这是萧峰出征前留给她的信物。
记忆翻涌间,她想起雁门关外萧峰单枪匹马击退十万辽国叛军的场景,那时他的眼神比刀刃更锐利,却在转身望向自己时化作绕指柔。
"若能永生永世伴在陛下身边,让我死了都愿意"
阿朱喃喃低语,指甲不自觉掐进掌心,掌心纹路里还留着上次分别时萧峰的温度。
李青萝走到嵌满夜光珠的蟠龙柱下,抬手轻抚柱上的降龙浮雕。
月光透过穹顶的夜明珠倾泻而下,将她的影子拉得修长。
她忽然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一丝狡黠:
"待陛下归来,我定要他教教我那亢龙有悔,日后也好帮他震慑宵小。"
李青萝眼中闪烁的光芒,不知是烛火还是对爱人的倾慕。
赵福金捧着萧峰常披的玄狐大氅贴在脸颊,绒毛柔软似雪,还残留着淡淡的檀香与硝烟味。
她蜷在铺着熊皮的矮榻上,望着窗外的星河呢喃:
"织女星旁那颗最亮的,定是陛下的帝星在闪耀。"
睫毛轻颤间,泪珠滑落,在锦缎上晕开深色痕迹。
三更鼓响,鎏金自鸣钟发出清脆声响。三位美人围坐在嵌满猫眼石的圆桌旁,桌上摆满萧峰爱吃的手抓羊肉与马奶酒。
阿朱将凉透的羹汤重新温上,李青萝擦拭着萧峰的佩刀,赵福金则在灯下细细缝制护心甲,针脚细密如她绵长的思念。
穹顶的夜明珠渐次熄灭,唯有她们眼中的光亮,在黑暗中固执地闪烁,如同永不熄灭的盼望萧峰回归之火。
……
……
鎏金兽首烛台吞吐着幽蓝火焰,阿紫斜倚在人皮缝制的太师椅上,十根丹蔻染就的指尖正把玩着浸过蛇毒的钢针。
星宿阁密室穹顶垂落的人皮灯笼在穿堂风中摇晃,将她雪白的面庞映得忽明忽暗——
那本该天真烂漫的眉眼间,此刻凝结着比淬毒暗器更阴冷的笑意。
"报!陛下独闯少林寺,三千武僧白骨成山!"
星宿阁密探话音未落,阿紫已飞身掠至案前,猩红披风扫落满桌刑具。
她一把攥住密探咽喉,镶满狼牙的腰带在黑暗中泛着冷光:
"说!陛下使了几成掌力?可曾有人伤到他?"
密探脖颈青筋暴起,喉间发出濒死的嗬嗬声,在窒息边缘勉强挤出
"陛下的降龙掌法威力惊天动地……"
几个字。
阿紫忽然松了手,密探瘫倒在地剧烈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