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起了就赶紧洗漱,早饭好了。”安哥儿道,声音如常,神色如常。
“……”
不对劲。
很不对劲。
谷栋心中警铃大作,他只记得他昨晚很晚才回来,而且他喝多了。
他酒品还行,喝醉之后不会发酒疯,偶尔会嘟囔几句,但也安安静静的,不闹腾。
可安哥儿不喜欢酒味!
但刚才他看了,炕上就一床被子,昨晚安哥儿就躺在他身边,没有与他分被子睡。
怎么回事?
谷栋有心多问几句,但邓氏、云哥儿都起了,再者,他身上的酒味还没散,于是他安静吃早饭,饭后去了衙门。
今日县衙里有案子,他便没有回家吃午饭,待到傍晚回去,安哥儿已经将晚饭做好了。
缓了一天,他身上的酒味散的差不多了,但他依旧烧了热水,准备洗澡。
当然,要先让安哥儿洗。
他想借着给安哥儿按摩,探探安哥儿的喜怒。
沐浴期间安哥儿很正常,特别正常,甚至都不用手去挡重点部位了,很坦然的任由他伺候。
待他也洗了澡上了炕,他试探着捧起安哥儿的脸,像从前那般亲了下去。
安哥儿没有反抗,还伸出手环住了他脖子。
……
他只得加深这个亲吻,然后边亲边做,如之前的许多晚那般。
做完后睡觉。
等他给安哥儿擦了身子再上炕,安哥儿依旧没推开他,任由他搂着。
一整晚就这么过去了。
平平静静。
实在是受不了了,次日一早,醒来后看安哥儿要下炕,他一把将人拉住,一脸诚恳的问:“我前晚喝醉了,你为什么没生气?”
“你是在县尉大人那里喝醉的,这种应酬又推不掉,我为什么要生气?”安哥儿反问。
“额……”
安哥儿瞥了眼被他抓着的手腕:“难道你希望我因为这事和你闹吗?”
谷栋立马摇头:“当然不是!”
“不是就放开我,该去做早饭了。”
“哦,哦。”谷栋忙放开他的手腕。
安哥儿便下炕,穿鞋。
不过,推开屋门之后,他抿了下唇,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叹气。
所谓酒后吐真言,这人待他的确是真心的,为他费了不少心思。
而且仅仅一个喝醉,昨天一天都忐忑难安,这态度,绝对是将他放心上了。
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那句“你心里没我”,他只能将前晚的情形瞒下来。
唉。
很快到了三月。
秦劲家的大日子终于来了。
三月初一,宜动土、盖屋。
盖新院子期间,秦劲叶妙、赵丰先搬到老院去,老院的屋子多,但因着他们还需要把一间屋子改为灶房做生意,因此周立只能住到秦文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