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西里斯自然也不想将时间浪费在他们的身上。这里即将化作炼狱,天亮之后只有一方会获得胜利。
那么,究竟是他的不死军团更胜一筹,还是那只吸血鬼和小仆人潜力更大?
“阿银,我很期待这个结局,你呢?”他凑在时银耳边,温热的鼻息倾吐而上。
时银偏过头来看着他,眼中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我也一样、很期待啊。”
奥西里斯带着时银离开了这里。他们要作为见证者来查收这个“战场”。
见到赛罗南和颜凪之后,时银也不再抵抗了。他温顺地伏在奥西里斯的怀里,似乎愿意和他去到任何地方。
“飞鹰,你有想过自己的终点会在哪里吗?”时银靠在他的肩上,手指轻撩起他的一缕发缠在指间。
沈自疏无疑是一个天才,仅仅是用他与赫单尘二人的血肉,便真的制作出了存在于传说中的“长生药”。
可是为什么呢?他没有选择自己吃下,而是给了飞鹰?还是说,这并不是他自愿做出的选择?
不过,现在再去探究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如果这是他的东西,那么,时银会帮他夺回他应有的一切。
“我算不出我的终点在哪。”奥西里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以算出许多人的命运,却唯独看不出他自己的。
“但是——如果可以,我想我的终点是在你的怀里,可以吗?”
说这话的时候,奥西里斯神色温柔平静。那一刻,他不再是奥西里斯,而是时银口中的“飞鹰”。
时银笑了笑,没有回答。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到一个没有人可以打扰我们的地方,完成我们没有完成的事。”
奥西里斯将此当成了一个神圣的仪式,也是他在今晚必须要做到的事。
——以天地为枕席。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执念,时银很清楚。他不会去嘲笑执念的大小。
“为什么身上总是带着这把刀?”时银伸长脖颈,任由奥西里斯吻着,他的手却触上了那冰凉的金属。
奥西里斯的动作僵持了一下,他并没有告诉时银,这是他还是飞鹰的时候,赫世虞赐予他的武器。
为什么会留着它呢?是为了悼念还是……怀念?
“你不喜欢的话我便拿下它。”
“不——”时银制止了他的动作,“我很喜欢它,只是担心,你会不喜欢它。”他的最后一句话极轻,消散在了奥西里斯胸前的起伏之中。
时银双腿缠在奥西里斯的腰间,将他紧紧地搂在怀中。
他向来知道,该如何让一个男人卸下心防。这对他来说很容易。
“飞鹰,永生之后你开心吗?”时银将自己的手指塞进了他的口中,代替他的口舌。
他并不喜欢和无关紧要的人亲吻。
“不及我遇到你开心。”奥西里斯如实说着。
他是一个除了野心一无是处的男人。枯燥乏味,不知情趣。在做暗卫首领的时候,便无人亲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