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痕优雅地行了一礼,声音清朗:"多谢诸位引路,在下这就"
他话未说完,绯月突然窜上屋顶,一口咬住了他的袍角。
夜无痕身形一晃,差点栽下来,急忙一个鹞子翻身稳住身形。
却不料黄金貉早已埋伏在侧,一爪子拍向他的手腕。
"啪!"
玉佩高高飞起,在月光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阿彩纵身跃起,短笛出手——
"当!"
短笛精准地击中了玉佩,将它打向阿二的方向。
阿二折扇一展,稳稳接住了飞来的玉佩。
"还给我!"夜无痕气急败坏地扑来。
"咚!"
糯米团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落脚处,夜无痕结结实实地摔在了镇墓兽软乎乎的肚皮上,又被弹起来撞在了柱子上。
阿彩慢悠悠地走过去,用短笛挑起他的下巴:"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夜无痕正要说话,贾富贵突然从门外滚了进来,气喘吁吁地大喊:"别信他!他是我妹妹雇来演戏的!"
"哥!"贾珍珠尖叫,"你说好保密的!"
场面一时混乱不堪。绯月趁机把夜无痕的腰带偷走了,金元宝在翻他的钱袋,团团则把假发套当球踢。
阿二捧着真品明月佩仔细端详,突然皱眉:"这玉质怎么像是"
"像是二十年前云梦泽失窃的那块沧海月明?"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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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回头,只见玄天不知何时变回了原形——一只足有圆桌大小的玄武,龟壳上站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是云梦泽的掌门。
"咦?"阿彩好奇的看了老者一眼。
老掌门冷哼一声:"我就知道贾家兄妹有问题。二十年前他们父亲偷了我派至宝,现在又想演戏蒙混过关?"
贾珍珠脸色煞白,突然跪了下来:"掌门明鉴,家父当年也是一时糊涂如今他病入膏肓,只求能在临终前赎罪"
夜无痕揉着撞疼的后脑勺,讪讪道:"我就是收钱演戏的谁知道你们江湖恩怨这么复杂"
阿彩看看老者,又看看跪地哭泣的贾珍珠,突然叹了口气:"所以这任务从一开始就是个局?"
老掌门从龟壳上跳下来,伸手接过明月佩:"不错。我早算到贾家会有此一招,特意让你来接这个任务。"他转头看向贾富贵,"你父亲可还说了什么?"
贾富贵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家父说物归原主,只求只求云梦泽能救他一命"
老掌门沉默良久,终于长叹一声:"罢了,二十年的恩怨,也该了结了。"
就在这时,绯月突然"汪汪"大叫起来。众人回头,只见它不知从哪里拖出来一个檀木匣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二块与明月佩极为相似的玉佩——全是赝品。
贾珍珠羞愧地低下头:"家父家父这些年一直在尝试仿制,想做出一个足以乱真的还给云梦泽"
月光下,真品明月佩突然泛起柔和的光芒,老掌门的脸色渐渐缓和:"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阿彩看着这一屋子人,突然觉得头大如斗。她弯腰捡起绯月偷来的腰带扔给夜无痕:"穿上吧,大半夜的,怪冷的。"
夜无痕手忙脚乱地系腰带时,童诗彡已经和黄金貉开始分赃——他们把贾富贵腰间挂的玉佩全顺走了。
阿二则对着铜镜整理自己被绯月扯乱的发型,全然没注意到团团正把他最珍爱的折扇当磨牙棒啃。
阿彩摇摇头,突然觉得这趟任务虽然乱七八糟,但似乎也不算太糟?
:()阿彩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