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祸不单行,就在这种关键时刻,下头竟然“嗖”地一声冒出个什么东西卷住了我后面的左脚踝。
那东西拽着我们狠狠一坠,我顾不上别的,玩儿了命地往前扑,右腿膝盖砸在了坚硬的地面,两只手竟然撑在两面墙壁之间。
我们过来了!起码过来了一半。
我也顾不上后头拽我的是什么了,手指几乎扣在了岩石里。
“陈志,你先跑!”
我的声音从牙缝里挤了出来,投鼠忌器,只要他安全了我就不用束手束脚了。
陈志很听话地松开了手,我的手背一凉。
然后下一秒我就听见“邦邦”两声,接着我脚踝上的东西突然松了。
“什么鬼触手,老子手电筒都敲碎了!”
陈志颤声怒骂。
卧槽,这老小子这么猛嘛?
我后怕地扯着陈志快速远离河沟边缘,“哥们儿你不要命了?那玩意儿碰着你皮肤没有?”
陈志后知后觉:“没有吧,它都抓住你的脚了,我肯定不能袖手旁观。”
我恨铁不成钢地拍拍我的腿:“听听,它能拿我咋的?”
陈志后知后觉,赶紧把自己从头到尾拍了一遍,还不忘安慰我:“没得事没得事,我从小吃泡菜,身体里菌群牛逼得很。”
说着洞口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那东西又摸过来了。
我赶紧把陈志抗在背上往里面跑,同时忍不住好奇:“那是个什么东西?”
“像一个超级长的老鼠尾巴,尖尖上有一根刺。”
我越听越紧张,我们都差点儿吃了亏,光头可咋整?
别介下次见面的时候他再变成刺猬了。
不知道跑了多远,陈志突然惊喜地小声叫道:“乌眼儿哥!远处有光!”
我扶着墙的手被磨得火辣辣,一听有光了反而警惕了起来。
我们轻手轻脚凑过去,陈志说有光的地方是地面上的小岩石缝,像是被什么小动物挖出来的。
陈志趴在地上看着,抬手轻轻拽拽我的衣服。
他用极小的声音说道:“我看到容远了,原来他在下面!还有一个人,老四爷!”
我呼吸一窒,压着声音问道:“容远咋样了?他没事儿吧?”
陈志沉默了一下:“容远看起来……挺好的,但是老四爷在笼子里。”
“啥?”这情况我有点儿懵了。
这时下面的老四爷的声音幽幽地传了出来。
“你到我身边时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我想治好你,可我不知道哪个你,才是该消失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