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女孩说完那一句话之后,就再没有一点声响。几个人无从得知黄孤到底有什么结局。但是他们也不能闲着,还有骨头要捡。“你们那边怎么样?我这一块怎么一根骨头都没了?”周泗一步一顿的,和一个扫地机一样扫着他那一块地方,可是一块骨头都没有找到。大家都回了没有。楼囚蝉刚好走到坑边,蹲下去摸了一下高度,已经和地面齐平了。她刚想张嘴问小女孩任务是不是已经完成了,小女孩就像是能够读心一样,回答了她:“还没有哦,还有两根坏骨头没有乖乖回床上睡觉,再不回来我可要给坏骨头们惩罚了!”两根……?几个人迅速报了位置,分散开来,一人负责一块位置展开了地毯式搜查。这个空间似乎也知道现在进入了尾声,几息之间,鬼火全部熄灭了。他们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许吟湘甚至因为盯着鬼火的光源盯了太长时间,在火熄灭的那一刻,顿时失去了平衡感,栽倒在地上。她的手,摸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她的手掌覆盖在洞的正上方。感受着不该有的、属于洞的心跳。“囚、囚蝉?可以……过来一下吗?”许吟湘忍着洞中会有什么东西跳上来咬她手的恐惧,坚持把手覆盖在洞上方。她怕手一挪开,洞就会转移走位置。那样……那样证据就没了。“来了。”楼囚蝉刚好扫完一遍,闭上眼,依靠听觉躲避一些鬼怪,飞快地朝许吟湘跑去。“怎么了?”她跑到了。楼囚蝉站在许吟湘的面前,还以为是许吟湘摔倒站不起来了,刚想拿出棉糖把她的腿再加固一层。周泗和林空有也停下动作,竖起耳朵来听,生怕许吟湘出什么事了。“我手底下有一个洞。”许吟湘打破他们的胡思乱想。“啊!!!”棉糖突然短促地叫了一小声。然后开始疯狂地在楼囚蝉的手里扭动。楼囚蝉刚想问它怎么了,突然就僵住了。又来了……又来了!那个冰至骨髓里的东西。她发现,不知道怎么回事,喉咙都干哑了:“吟湘你先别动。”不知道这东西到底要做什么。它像往常一样,一寸一寸地向上盘绕着,但是这一次才到大腿根部,就停下了。然后,它主动把自己塞进了楼囚蝉得手里。只不过是有棉糖的那只手。“你干什么!不要挤棉糖!”棉糖像是很害怕它,一个劲的拱着楼囚蝉的手,甚至忘了自己能够变大这回事。“外来者……”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好像是手里这摊水……?它侵略性十足地将楼囚蝉的手撑开,让棉糖从她的手中坠落,再和棉糖一起往下落,先一步砸在许吟湘手上。“嘶,好冰!”许吟湘下意识就把手移了一下。也就是这么一移,棉糖掉落到了洞里。“棉糖!对不起我这就把你捞出来,不要害怕啊!”许吟湘此刻十分后悔,自己刚刚要是不缩回手就好了。“驱逐……外来者。”声音落下,那一摊水和棉糖落进的洞里竟然冒出了喷泉。喷洒出的水遍布整个黑暗。并且没有要停下的架势。“呸呸呸,这什么啊,这么冰!”周泗原本正呲着个大牙用狰狞的五官来缓解腿上的疼痛呢,那水忽然一喷,直接被他尝到了。水一直喷个不停,水位线不断上涨着。小女孩微微有些不耐的声音出现在众人耳边:“再不睡觉天都要亮了了!你们还没有好吗?”“好了好了马上就好!”周泗把水呸出去之后立马接茬。可是,天亮的标准是什么?涨水等于天亮吗?有了水,几个人就像是抓鱼一样,一点点水波的晃动都可能让骨头飘远,更加难找了。楼囚蝉一边找,一边大脑在不断运转。快点想……快点想!这个水实在是太冰了,不等水把他们淹死,他们就可能因为失温而死去。只是好像,在涨水之后,那些会发出奇怪声响的鬼怪都不见了?不对,有哪里不对!“又找了两遍还是没有任何骨头啊!”周泗抱怨式汇报。不只是他,其实楼囚蝉也没有发现任何一根骨头。楼囚蝉闭上眼,回想着当时鬼火规划起来的范围,以及那张“床”的位置。“床在这里……喷泉,鬼怪……以及,天亮……!都去坑里,都往坑里跑!要快一点!”楼囚蝉忽然睁开眼。同一时间,林空有也喊道:“去坑里面!”两个人开口的时间几乎没有差异。楼囚蝉喊完,呼出一口气,又说:“谁在黄孤边上?带上黄孤!”她想到了,这个漆黑的地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黄孤?还要带他吗?”周泗听着有些嫌弃。他跑了两步,黄孤确实在他的斜前方,只不过……是漂着的,不是站着的。他面朝下浮在水面上,看着失去了意识。这不是周四嫌弃的原因,他嫌弃的是——黄孤之前吐过啊!那他的衣服,他站过的地方,他边上一圈的水里,不都是黄孤的呕吐物了吗?!?!周泗本能的想拒绝,但是想一想好像除了他,没人能担当这个重任了,只好忍辱负重地捏着他后脖子的一小块衣领,拽着他在水里走。楼囚蝉和许吟湘两个离得远,又是女生,pass,林空有的长相看着好像有洁癖的样子,应该也不会碰黄孤这种把自己吐脏了的人,也不行,所以他只能自己上了。至于为什么一定要拉着他?楼囚蝉说的诶,肯定没有错!拉着拉着,他的指关节忽然蹭到了黄孤后脖子上的皮肤,被惊了一跳。“他还活着?!”没想到小女孩竟然这么仁慈,只是闭了黄孤的麦吗?楼囚蝉的声音好像有一点着急:“死了我们拿的就是腿骨而不是他这个人了,稍微快一点!”好在有水流的浮力,周泗拖着不会很费劲。几乎是从边缘,拉着个人到中心,所用的时间已经让水涨到了膝盖的位置。:()继承家产后,我起早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