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小女孩的笑声“咯咯咯”地响起。那笑声仿佛就在每个人的耳边回荡,让人毛骨悚然。她的声音清脆而空灵,但却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诡异和恐怖。“自我介绍完,游戏就要开始啦!”小女孩的声音再次传来,充满了期待和兴奋。距离近到,像是趴每一个人的耳边笑一样。因为目不能视物,听力就变得极为敏感。小女孩稚嫩的声音响起的同时,楼囚蝉还听到了来自地上的声音。窸窸窣窣。能听出来东西很多,且坚硬。那是一种细微的、持续不断的声音,类似于物体在地面上缓慢挪动的声音。窸窸窣窣。“哎呀,差点就忘记了,游戏开始前我还得介绍游戏规则才行!不然又要被奶奶骂了!”小女孩轻声嘀咕一句,然后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哥哥姐姐们听好了,这个游戏就是凑齐骨头,让骨头好好地回床上睡觉哦,毕竟天黑了,好宝宝都应该睡觉了。”“你不是好宝宝吗?怎么还不睡?”楼囚蝉问。小女孩的声音听着像是被污蔑了一样,十分生气:“我没有不睡!我只是要看着骨头们回到床上才睡觉!”“行,那能不能给我们开个灯?”“开灯?姐姐你在说什么,现在虽然太阳要下山了,但是还没有黑呀。不用开灯不用开灯!奶奶说不能浪费电的!”小女孩像是嘟起了嘴巴,“好了好了!你们快点催骨头去睡觉!”楼囚蝉徒然地睁大眼睛,眨一眨,这小女孩在说什么鬼话呢,这么乌漆麻黑的,她管着叫亮?真想扒开它的眼睛让它好好看看!不过还好她早有准备。这两天睡觉的时候她一直把匕首和手电绑在腰上。现在只要从腰间一抽……从腰间一抽……一抽………??嗯?手电筒呢?她记得进门之前还能摸到的啊?这个任务难道还能自动屏蔽手电筒的吗?手机进来之后不常用,她也就没带来。没办法,只能摸黑着往前走。她记得,她的脚前面就有一根给她踢前去的东西。楼囚蝉慢慢蹲下身子,凭着感觉伸手往前摸,果然是两根骨头,应该已经暴露在外很久了,摸着干干糙糙的,不太舒服。捡起来之后,她把它们抱在臂弯里,然后再站起来,一点一点地往前挪。所有感官仿佛只剩下了听力能够正常运作。这让楼囚蝉的肾上腺素大量分泌,之指尖沁出薄汗。她一直警惕着,小女孩的规则说的模棱两可——把骨头送回床上。哪里是床?有多少的骨头?以及这个任务不可能那么简单,肯定还有什么陷阱。刚这么想着,就听到黄孤凄惨地叫了一声。“大黄你怎么了?”应极大声询问道。“被……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嘶好痛,你们小心点。”黄孤回复。“草(一种植物)!这鬼地方天王老子来了都看不清,叫我们送东西去床上就忍了,怎么还有东西咬人呢?小屁孩!你出来!他娘的给老子说清楚!”应极一脚把身前的东西踢出去,“乒乒乓乓”地落了一地。这让一直注意听的楼囚蝉注意到,有一根骨头落下的声音好像比其他的更厚一些,像是它落地的地方更低更深。好像尝到了一点只有听觉的甜头。“哥哥你不想玩游戏了吗?不能耍赖哦,我有说过这里除了小骨头就没有其他东西了吗?”其他东西……或许,除了咬了黄孤的那东西之外,还会有其他的一些陷阱等着他们。还有应极身边的那个坑,会是什么呢?楼囚蝉略思索了几秒,决定先往远离应极的另一边走。为了防止自己身前也有坑,而导致自己一脚踩空,楼囚蝉现在每走一步都要先用脚尖探一探即将落脚处的虚实,脚尖踩实了,才敢往下走。就连蹲下躯捡骨头之前,也要先用匕首敲一敲,声音听着不太对的一律不捡。又在安静之中捡了大概五六根骨头抱在手中之后,楼囚蝉突然闻到了一股很浓郁地血腥味。“有谁受伤了?”高茄问。“不,不好意思,是我……手背被东西划了一下……”许吟湘声音里带着歉意。“快包扎快包扎!”周泗一听是自己人,立马急得要跳起来。血腥味这么浓,伤口肯定不浅。“吟湘你先别动嗷,我过来看看!”楼囚蝉发现自己前进的方向刚好是许吟湘发出声音的那个方向,当即就一步一步试探着走过去。走了三四步,她突然停下了。因为有什么东西,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上了她的脚腕游走了一圈。她下半身并没有肌肤裸露在外面,因此只能感觉到那东西贴上了她,极低的温度冻的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个东西,会是咬了许吟湘的那个吗?没多思考,楼囚蝉就反握着匕首,贴着自己的裤边钉下去,也不管是不是会伤到自己。可是“叮”地一声,匕首扎进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里。楼囚蝉往下一摸,摸到的,只是一根粗糙的骨头……不可能……骨头怎么可能绕着脚腕游一圈,怎么可能有那么冰凉的温度?但她扎到的,确实只有一根骨头而已。“地上有一个冰冷会动的东西,要小心。”她决定说出来,这种什么都看不到的情况下,共享信息比较保险。而且她抓不到说不定有人起了警惕之后能抓到呢。她看那个叫高茄的女孩挺行的。果然,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她向楼囚蝉道谢了。楼囚蝉也顺利走到了血腥味最浓重的地方。“摸黑包扎能行吗?”她朝着那个方位问。“勉强可以,现在已经包扎完了。”楼囚蝉猛地回过头。因为……许吟湘的声音是从她身后传来的,她甚至还能感受到,说话时喷出的气,洒在她的后脑勺……:()继承家产后,我起早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