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休息三日,简珣恢复如初。
十一,也就是后天即可去翰林院当差。
程氏高兴道:“如此,你俩倒是可以每日同时上衙下衙,形影不离。”
简珣道:“翰林院下衙晚于画署,并不能同时,不过上衙可以一起。”
他说话的时候看向黄时雨。
黄时雨尚沉浸在简珣高中且身体无碍的喜悦中,发现他的目光,立即脆声道:“好呀,我们一起。”
望着她兀自欣然的模样,简珣心道这是个记吃不记打的。
因为长达半月未见,回府后简珣又在书房调养,而简珣待她又一向疼宠,黄时雨还真忘了关于“失贞”闯下的祸。
潜意识觉得简珣不会同她计较了。
但这件事儿必须有个说法。
男人考虑的不只是绿头巾,更得考虑未来的后患。
出墙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雄性的天性里深藏对血脉的执着,这是与生俱来的,一旦有污染自己血脉的可能,必不会善罢甘休。
女人被别的男人睡,就是在挑战夫君的天性。
黄时雨一无所觉,掌灯时分白露在门外求见。
“少奶奶,少爷请您去书房说话。”白露对着隔扇的方向福身。
黄时雨原本已经换了寝衣,便在琥珀的服侍下重新套上对襟长袄并家常的君子兰十六副褶裙。
简珣正在书房整理文集,瞧见黄时雨进来,便让人点了炭盆,屋子很快暖融融的。
她是个怕冷的,尤其京师初春的夜。
而简珣有时为了保持头脑清醒,并不喜欢长久处于那种晕乎乎的暖融中。
夫妻之间长久不见,总要做点什么的,简珣可不想亏待自己,倘若先谈话,少不得彼此不悦,梅娘更可能恼羞成怒。
所以他先哄着她坐上来。
不见面还好,见了面黄时雨多少有些心虚愧疚,如今他软言相哄,她也就糊里糊涂听了他的话,依言坐下,圈着他的脖颈咬唇闷哼出声。
她力气有限又素来娇气,根本没有伺候人的本事,几个来回就受不住,说什么也不要这么玩,双手撑着他肩膀直想跑。
哪有行事行一半作罢的道理,这让简珣怎么受得住。
“求你了,阿珣。”她好怕他用力。
简珣将人抱起,进了暖阁,用她能接受的招式足足过了数百招。
黄时雨喘息不已,忍耐不住的声音终于从喉咙溢出,朦胧中听见他问:“那个人疼你的时候,你也会发出这样的叫声吗?”
她蓦地睁开了眼眸,颤颤望着他。
简珣随意擦了擦,垂眸系上腰带,又扯过锦被覆在她身上,“躺一会再起,不要流出来。”
黄时雨躺在被中,攥紧了手心。
简珣倒了杯温热的水,喂她喝。
黄时雨才发现自己渴了。
喝了几口却又难以下咽,她扭过头。
简珣便将甜白瓷盏放回炕几,扯过一张圈椅,大马金刀坐在她身边,双手环臂打量着她。
黄时雨如芒在背,将脸扭向里侧,盯着暖炕镂空的梨花木雕发呆
“去年你明里暗里想与我退亲,那时已经与他有了首尾,对不对?”简珣平心静气地问。
黄时雨默然片刻,轻轻道:“我,不是自愿的,实非故意不忠于你。”
简珣神色一凛,冷声问:“他强迫你?”
黄时雨愣了下,连忙摇头,“他,没强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