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警卫推他进审讯室,铁门"哐当"一声锁死。
卢宝柚摸着冰凉的铁桌沿儿,突然笑了。
笑完又想掉泪——他以为自己够聪明,躲在新兵堆里当棋子,
结果人家连他对金属过敏都查得明明白白。
安卿鱼说"资料无误"那会儿,他后脊梁直冒冷汗,原来最傻的是自己。
"吱呀"一声,门开了。
林七夜靠在门框上,手里转着根钢笔:"不想说也行,你妹妹在市三院肾内科203床,现在正发低烧。"
卢宝柚猛地抬头。
林七夜把手机推过来,屏幕里小橘裹着蓝被子,
脸蛋儿烧得通红:"医生说再拖两天,并发症就该来了。"
"我"
卢宝柚喉咙发紧,"我就是刻了弹壳,真不知道他们往新兵脑子里种标记!
那灰袍男人说"
"说这是帮人消灾的法事?"
林七夜打断他,钢笔尖儿敲了敲桌面,"古神教会的人最会挑软柿子捏。
你当他们真在乎你妹妹?
等标记成型,新兵们要么疯要么傻,镇魔司乱了套,他们好浑水摸鱼。
到时候你妹妹?
早成弃子了。"
卢宝柚的指甲掐进掌心。
他想起昨晚幻境里,那个戴狐狸面具的身影冲他喊"躲开"——原来沈长青不是幻觉,是真有人在救他们。
他突然站起来,铁椅腿儿刮着地面吱呀响:"我带你们找那灰袍男人!
他说今天天亮要在城西老电厂碰头"
"不急。"
吴痕晃悠着进来,手里拎着杯冰镇酸梅汤,
卢宝柚盯着浮着桂花的酸梅汤,喉结动了动:"我我能给我妹打个电话吗?"
,!
"打完赶紧说正事儿。"
林七夜扔给他手机,自己靠在墙上看表,
"老袁那边还等着汇报,吴痕的系统任务可不等你。"
电话通了。小橘的声音带着鼻音:"哥?你咋这么久不来看我?"
"哥哥最近忙训练。"卢宝柚吸了吸鼻子,
"你好好听护士的话,明天哥给你带糖葫芦,最大串儿的。"
挂了电话,他抹了把脸:"灰袍男人左眼角有颗痣,说话带点川味儿。
昨晚他塞给我半块玉,说等天亮去老电厂换钱"
"玉?"吴痕眼睛一亮,
"是不是八卦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