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椁下面垫着的红枕木,前尖顶弧形门,弧形门上印有玄鸟,黄金围栏立有菩萨神像。
四角立着黄金台柱,约有一米高,在顶端封顶,莲花坐台上放着一块莹莹剔透的石头,里面似乎蕴藏着蓝绿色能量。
张海哥看着那块石头,皱了皱眉“齐先生。”
“嗯,在古籍上见过,它叫幻术石,里面的物质应该是一类化学药剂,会产生幻觉。”
“昭山村信奉的山神,应该就是这个石头搞出来的。”
“嘀嗒”血红的液体滴在白发青年的额头上,恍惚一瞬,耳鼓发出阵阵耳鸣,声音由远及近“张海哥!”
“回来!”
张海哥闭上眼,再次睁开眼时,脚下是一望无际的深渊,轮子已经靠近深渊边缘。
手臂被有力的手掌握起,整个身子都被齐墨拎起,青年转头抬眸,对上了略显焦急的神色,漆黑墨镜中映出张海哥平静的目光。
“齐先生。”
“跟我出去。”轮椅掉下深渊,齐墨抱着人就往回走,神情严肃“这里是冲着你来的。”
从一进来,张海哥就被幻术石吸引过去,怎么叫都听不见,主墓室深处就是深渊之地,他像进入幻境似的,不管不顾的往前走。
可明明小白菜的意志力比任何人都要坚定,他们却没有感觉。
“你看到什么了?”
“没有。”
“撒谎。”
“……”
“张海哥,听着,再有一次我不会放过你。”
“对我,你不需要隐瞒。”
主墓室2
棺椁之上悬挂着红色戏袍,色彩明艳,裙摆处点缀着血红色流苏,是整套戏服中色彩最暗的一处。
刚刚不小心滴在张海哥额头上的血红印记,应该就是这套戏袍整出的幺蛾子。
齐墨伸手拈起那一角流苏,凝固的血渍浮在指尖,他抬头看着这宽大戏袍,空荡荡的,没有气流划过,却在眼前晃来晃去。
就好像自缢的戏子,双脚悬浮在半空中,晃啊,晃……
戏袍正对着深渊之地,对面黑色岩石不规则的迭在一起,形成大小不同的孔洞。
二月红仔细看着戏袍,他在棺椁周围绕了一圈儿,开口“这戏袍正对的是对面,而不是主墓室。”
“我们看到的,是它的背面。”
“棺椁上方悬挂戏服,倒是前所未闻,这墓主人应该是很讲究风水之术,戏服以这样的姿态呈现在世人眼中,到底要表达些什么?”张启山摸着下巴,忽然联想到昭山村鬼新娘事件,他看向隔着老远的张海哥“……”
失去轮椅的海哥被齐墨“扔”在了离深渊最远的位置,他眼巴巴的瞅着他们研究,哪都动不了。
莫名的,张启山觉得他有些可怜,不由自主的把注意力放在干坐在石头的青年。
齐墨也察觉到那颇为幽怨的目光,他低头笑笑,随即朝张海哥摇头:你不能过来。
张海哥收回视线,伸手在地上画了个圈。
见证全部过程的解九:“……”他揉了揉眉心,对此人的标签又加深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