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公,小时候这么胆小吗?
吓过了。
青年摸摸鼻子,另一手推了推,却没想到这孩子像是把他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爬了上去,缩在他怀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娘,有鬼……呜呜呜呜”
张海哥:“……我不是你娘。”
“你是!你是!”
“……你娘是男的女的?”
“呜呜呜,女的。”
“那你看我像女的吗?”
陈皮伸手摸向他胸口,抽泣道:“平的……”
“陈皮!”
陈皮一激灵,被他师父一喊顿时清醒不少,他愣愣的回头“师父……?”
张海哥也看向二月红,头更疼了。
他忽然很想把这小鼻崽子踹下去,自已施施然飞走。
半夜不睡觉,去吓唬一个小孩儿,还叫人家师父逮着了……
呵呵。
疯批齐墨
昭山——
齐墨剥开枯藤,一道石门映入眼帘,他伸手敲了两下,随即后退几步,抬脚踹去,石砖倾泻而下,激起大半尘灰。
手指碾过石渣,在凑近闻了闻,劣质石灰,砌上去顶多十年,看来昭山墓早就被人盯上了。
脚下跨过门槛,里面漆黑一片。
要是普通人一定在此时点起火折子照明,可齐墨不用,四四方方的屋子不大,地上摆了两个蒲团,齐墨正对着是一个神像。
土色面容,深黑瞳孔,周身缠绕藤蔓,往下看去给人一种极其威严的感觉。
供奉山神,前面的香炉灰迹斑斑。
齐墨转动香炉,只见山神神像也跟着转了一圈,彻底暴露出背后一面,要是前面还算神像,那后面就是诡像。
窄门只能容纳一个成年男子的身形,齐墨过于高大,歪头挤进,这正是昭山墓入口,只不过……
入口被白骨堆积。
都是女人的尸体。
夜色深重,凉意袭来,男人检查一遍,好几具女尸盆骨有裂痕,最坚硬的骨头受到重创,可想而知生前遭遇了什么。
饶是见过太多不公,此时齐墨也有些不忍心。
这些尸体,新旧交替,地上还残留着嫁衣碎片,他看到一具尸骨,手指紧紧握住金盏花发簪,发簪一处花瓣已经空缺。
一抹红衣朝他靠近,齐墨正在验尸,直接拿起地上的石子正要掷出,枪声轰然响起。
在回头的瞬间,那红衣女人消失只留下飘落的红布。
“幻术?”
男人声音很熟悉,抬头一看,正是昨日在梨园见过的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