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懿听着那些言语,心中的疑惑顿时开解。
怪不得那些贵族会那么团结一心,这是要把我推出去,挽回楚国朝廷甚至是楚国贵族在百姓心中的印象啊!
或许不仅是秦人的那篇文章,还有秦人私底下的联络和推动。
或许这些贵族自己也知道不太可能。
但反正只是牺牲他一个,还有另外两大家族带头,试一试又有何不可呢?
想到这,他惨然一笑。
人心如此,利益如此,他拦不住的……
他理解到了什么叫社会性死亡。
回到宅院里。
他直接让家人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主宅。
贵族之家,或者说所有大家族内,在面对家族荣誉时都是无比现实的。
为了家族存亡,他们可以在乱世派出许多子弟几头下注,自然也可以在没有危机时,首要注重颜面和利益。
而很显然,一个在百姓那风评彻底变成恶人的家伙,是绝对当不了家主的。
之前负刍之所以没有直接革除自己的爵位,恐怕是在等昭氏自己内部的处理吧,只要自己被剥夺爵位了,那自己的爵位也会被取消。
划清界限,昭氏才能继续保持形象。
可……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昭懿愤怒道:“楚国什么时候要如此看重那帮平民了?”
就算是秦人威胁,各大家族为了面子,可也不至于这么对自己吧?
……
“不对,你不能这么画。”
报社里。
李缘正指点着画师作画,为下一期的报纸插画做指示。
面前,是几个衣衫褴褛的平民,他们正一脸不知所措的站在一个身穿楚国官服的人面前,而后者凶神恶煞的。
画师面前的木板上,一张素描画几乎完美的将面前这一幕复刻了出来,到时候登报,则会变成简笔画的形式。
这画技得到了报社所有人的满意,但李缘觉得还不够意思。
“这个官员的身影,要比这几个平民的高大。”
“官员要大腹便便的,平民要身材消瘦。”
“还有,虽然这些人当中没有小孩,但你可以画上去嘛,甚至画一个抱着婴儿的妇女都行。”
“而且表情上,官员要多凶恶有多凶恶,甚至可以张开大嘴,空中还有一些唾沫星子。”
“平民的表情可以不拘泥于他们表现出来的不知所措,可以有彷徨、惊恐、害怕、流泪、大哭等等,比如老者一脸惊恐,中年人很是害怕,妇人在流泪,孩童在大哭,或者一副想哭却不敢哭的可怜样。”
“你要知道,楚国平民面对那些贵族的欺压可是很凄惨的,你这样完全没有展示出他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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