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铁军这个保镖实在不合格,不但不会开车,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还得他亲自招呼客人。
两人握手时,涂志明笑道:“既然您知道我,我也久闻您的大名,那我们就算神交已久的朋友了。
朋友请你喝杯茶,总不会拒绝吧?”
霍安宁嘴角微扬:“能被千万富翁邀请,是我的荣幸。”
中环一间空荡荡的办公室里,霍安宁捧着茶杯,热气氤氲中打量着眼前这个神秘的年轻人。
“涂先生,恕我直言,您看中我什么呢?我才二十七岁,在长河不过是个小财务。”
涂志明靠在真皮沙发上,手指轻叩扶手。
“我不也一样年轻?现在不也坐拥千万资产?”
“您的成功不可复制,我想学也学不来。”霍安宁摇头苦笑。
“你有你的本事。”
涂志明笑着道,“去年那单澳洲铁矿砂生意,你帮长河赚了近亿,结果李嘉诚就给了你五百块红包。”
霍安宁手指微微一颤,茶水险些洒出。
“涂先生调查得很仔细啊。”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涂志明坐直身子,“刚才带你看了,这层楼我花两百万买下来了。
准备开两家公司,一家外贸,一家金融证券。
启动资金六百万,除了我指定的业务,其他全权交给你打理。”
霍安宁面色如常,但泛红的耳根和微微发抖的手指出卖了他内心的激动。
“恕我冒昧,‘全权’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涂志明啜了口茶,“十天后我要回大陆。这两家公司,人事任免、经营决策,都由你说了算。”
“涂先生,”霍安宁声音有些发紧,“我们素未谋面,您为何如此信任我?”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涂志明笑着道,“再说我们都还年轻,输得起。”
说着,他从西装内袋取出一把黄铜钥匙,“啪”地拍在茶几上。
“尖沙咀汉口道18楼整层。明天八点,总经理办公室的门牌会换上你的名字。”
当晚,霍安宁站在长河实业的办公桌前,最后一次拉开抽屉。
里面静静躺着一份积灰的加薪申请。
他轻轻合上抽屉,将员工证端正地放在桌面中央,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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