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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战(第1页)

当翟舒瑾骑马,日夜兼程的赶到睦州时,已是半个月之后了。只可惜,翟舒瑾晚到了一步,苏江酒的影卫早就向佟景说了此事,所以,佟景早就启程去了晚枫城。翟舒瑾勒住缰绳,望了一眼睦州的城门后,才调转马头离去。当翟舒瑾赶到晚枫城遇到佟景时,佟景正在客栈打尖住店。二人对坐于一楼桌前,桌上佳肴罗列,香气四溢。但翟舒瑾却无心欣赏,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忧虑。佟景与翟舒瑾解释,说是晚枫城的官员已经派人快马加鞭赶回了洛州,把佟景要在晚枫城内修建假山一事与他们的陛下禀报,让佟景耐心等着。翟舒瑾听闻,心中似有一团怒火熊熊燃起。他猛地一拍桌子,他心急如焚,“这得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佟景神色平静,一脸悠然自得,他轻声安抚,“别心急,安狼陛下总会给我们一个交代的。”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示意翟舒瑾坐下。翟舒瑾愈发急躁,他在原地来回踱步,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你能等,可景王尚在牢中受苦!她等不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眼神中满是对佟景不作为的不满。佟景依旧沉稳,他缓缓说道:“有王爷在,不必忧虑。况且景王本领高强,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放宽心便是。”他的眼神坚定而温和,试图让翟舒瑾冷静下来。翟舒瑾长叹一声,颓然地坐了下来。他的肩膀微微下垂,眼神中满是无奈与悲哀。他道:“但愿上天庇佑景王,让她逃过此劫。”言罢,良久,翟舒瑾才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知道此刻自己不能再冲动,便和佟景一道举箸用膳。但他吃得很慢,每一口都仿佛带着沉重的心事。这一日,太傅府的门前来了个不速之客——赵王容淮。容淮虽未受邀请,但身份尊贵至极,小厮哪敢阻拦,忙不迭地飞奔回府,向韶衡禀报。大堂之中,香烟萦绕,缓缓升腾,似欲冲破云霄。矮几之前,容淮与韶衡相对而坐。矮几之上,珍馐罗列,香气扑鼻。韶衡率先开腔,嘴角虽挂着笑意,眼中却无半分笑意,冷冷道:“不知赵王屈尊莅临臣的府邸,所为何事?”容淮也无意与韶衡迂回,目光直视,直言道:“听闻白清兰不仅有了陛下的子嗣,还被陛下封了后位。太傅,本王记得,贤妃娘娘一心想登上后位,如今这后位被白清兰占了去,她多年的心思岂不是付诸东流了?”韶衡脸色骤沉,眉头紧锁,厉声道:“你究竟想说什么?”容淮仿若未看到韶衡阴沉的脸色,脸上挂着安抚的笑,“莫要动怒,太傅。贤妃的孩子毕竟是本王的,本王自会帮她一把。”说着,容淮轻笑一声,又道:“太傅,本王记得皇后身边养了条狗,唤作岁安。”说罢,他从袖中掏出一瓶药,轻轻放在桌上,嘴角勾起,眼神中满是不怀好意,“把这药里的水涂在岁安身上,不出两个时辰,但凡摸过岁安毛发之人,都会毒发身亡,就连岁安也难以幸免。”韶衡心中着实厌恶白清兰,可那日白清兰在大殿上慷慨陈词,却让他心生敬佩。况且白清兰身为女子,韶衡自觉君子行事当光明磊落。所以,即便韶衡要斗倒白清兰,也不屑用这下作的下毒手段。于是,韶衡神情决绝,断然拒绝:“赵王所托之事,臣实难从命,还请赵王另寻他人。”容淮听闻,笑容更盛,眼神中满是笃定,悠然道:“太傅会答应的。毕竟,你不会想让陛下知晓,容错是本王的孩子。”韶衡听闻,瞬间怒目圆睁,双手紧握成拳,身体气得瑟瑟发抖,怒吼道:“容淮,你……你竟敢以此事威胁老夫!”容淮依旧面带微笑,神色镇定自若,“本王不过是向陛下道出实情,有何不妥?”韶衡深知,一旦此事被楚熙知晓,韶思怡的皇后之位能否保住尚在其次,她的性命怕是也难以保全。毕竟,哪个帝王能容忍自己的女人为他人诞子,又有谁愿意为他人养育孩子?更何况楚熙生性多疑、嗜杀成性。若他得知容错是容淮的孩子,定会以此为借口处死韶思怡,进而名正言顺地铲除韶家。如此一来,旁人也不会说韶家是“狡兔死,走狗烹”了。韶衡强压着满腔怒火,嘴唇紧咬,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好,臣帮您。但这是最后一次。”容淮微微点头,轻声道:“放心,绝无下次。”说罢,他收起笑容,脸色瞬间变得如寒冰般冷漠,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翌日,当天刚刚亮起时,益州城门上站着一袭紫衣的卞世光,他是奉虞珺卿命令来迎接兴军的。当益州城门大开时,兴朝的军队浩浩荡荡的进入了益州。他们又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在十二月份时,到达了乾州,卞世光害怕一旦开战,殃及百姓,便让乾、襄、通三州虞朝百姓退去了虞朝别的州去暂住。,!如今的乾、襄、通三州早已是空城了。当兴军来到益州时,步闽,江秋羽和穆槿之商议,穆槿之和江秋羽各带三千人埋伏于襄、通两州城外,而步闽则带着四千人看守乾州。步闽看守乾州的当日,便在城门口命三百人人挖了一个大坑,大坑下面都是刀枪和削尖的竹子,被埋入土地。清晨,当太阳缓缓升起,离平南最近的乾州城楼下,千军万马奔腾不息。那雄浑壮阔的军队,气势磅礴,犹如铁壁铜墙,气吞山河。二十万郝家军铁骑如洪流,马蹄似铁,将大地踩踏的砰砰作响。士兵们身穿盔甲,腰佩宝剑,列阵以待、整装待发,尽显霸气豪迈。军阵之前,战马列列。汪瓒、管栎并童柯三人,纵马而立。其中童柯,身姿挺拔,跨下战马神骏。他目光如炬,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威风凛凛之气,尽显将军英姿。童柯打马,马儿刚朝前走了两步时,只听闻“吱呀”一声,乾州大门被两个身强力壮的青年从内打开,两个青年开门之后,便进了城,不紧不慢的扬长而去。而城楼上也在此时传出了古琴和玉箫合奏的声音。众人抬头去看,只见步闽身穿布衣,坐在城楼上轻抚古琴,而旁边有一女子,身着红衣,吹箫合奏。那委婉的琴箫合奏声起初还似山间清泉般潺潺流淌,令众人沉醉其中。童柯勒住缰绳,微微眯眼,似乎也在这悠扬之音里放松了几分警惕。然而,就在众人沉浸之时,那原本轻扬的箫声陡然拔高,如利刃划破长空。古琴的弦音也瞬间变得急促起来,像是千军万马在荒原上疾驰,马蹄声震得人心惶惶。原本坐在城楼上悠然抚琴吹箫的步闽和红衣女子,神色也变得冷峻起来,他们的手指在琴弦与箫孔上飞速舞动,每一个音符都似带着杀伐之气。童柯看了一眼身后骑着战马,腰佩大刀的汪瓒和管栎。犹豫问道:“这会不会是敌人使的计?”汪瓒从来都是有勇无谋,且还做事粗鲁的,他性子急躁冲动,便从身后小兵的腰间抽出一把寒光凛凛的利剑,出言豪迈道:“管他是不是计,先将城楼上的人杀了再说。”汪瓒说着,便将手中长剑高举,只见他手中施展内力,朝着楼上的步闽狠狠一扔。剑在内力的支撑下,好像一条翻江倒海的游龙,在空中穿云破雾,铺天盖地的直向步闽而去。步闽身旁的女子是乾州城内的百姓,他害怕这女子被吓到露了怯,便眉头紧锁,只见他手中蓄满内力,带着薄茧的手将琴弦重重一拨。一股无形的内力似猛虎下山般,以排山倒海之势,将箭击成齑粉。汪瓒,童柯,管栎三人一看,顿时一惊。城楼上的人都这么厉害,那这城里绝不是座空城,里面肯定埋伏了千军万马。城楼上的步闽见城楼下的三人一直迟疑不决,心里都快急死了,但面上却要装成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步闽虽会弹琴,但也只会一首曲子,关键是多年不弹,还生疏了。步闽心里嘀咕,这帮蠢货,空城计看不出来吗?快进城啊!楼下的三人还在磨磨唧唧的商议战策,最后商议的结果,便是让汪瓒带上一千人进城中探路。汪瓒带兵进城后,这一路上倒也顺利,没遇到什么阻碍。汪瓒见道路平坦,便对城门外的童柯,管栎喊道:“放心进来吧,里面是座空城。”童柯和管栎闻言,便带着军队小心翼翼的前行。当童柯和管栎带着一大部分的兵进入城中时,后面的军队突然大声惊呼,童柯,管栎听到士兵们的惨叫时,刚准备掉头撤军时,却发现大门已被人迅速关死。城楼外突然出现大量伏兵,他们搬着云梯架在城楼边,而城楼上顿时闪现出无数寒光。原来是一排排弓箭手早已严阵以待,他们搭弓上箭,箭头齐刷刷地指向城内的郝家军。步闽却对红衣女子说,“快走吧!”红衣女子闻言,转身,便借着云梯爬下了城楼。当童柯,管栎和汪瓒还没反应过来时,齐刷刷的箭雨从天而降,翻天覆地的朝郝家军席卷而来。“啊啊啊啊!!!”参差不齐的惨叫声接连不断,而弓箭也在步闽的指挥下一轮接着一轮发射。漫天箭雨,快如流星,毫不留情的刺穿郝家军的身体,鲜血飞溅,惨叫声连绵不绝,尸体齐刷刷的倒了一片。童柯,管栎和汪瓒三人异口同声的尖声呐喊,“躲避,躲避!!!”一声令下,郝家军瞬间反应过来,有些拿盾牌抵挡,有些四散离去,寻找遮蔽物。正当郝家军要反手进攻时,步闽却下令撤军。兴军闻言,顿时收起弓箭,顺着城楼上的云梯往下爬去,而步闽也施展轻功,顺着城楼飞身而下,稳站地面时,城门口挖好的大坑里,是密密麻麻的尸体。,!他们都是路走一半,掉进去被刀剑尖竹刺穿身体而死。步闽没有管他们,而是命令兴军快速躲藏了起来,待汪瓒飞身上城楼时,楼下已经空无一人。洛州乃是安狼国的国都,洛州最大也只抵得上燕国的半个随州。安狼国虽土狭民稀,但其粮草充牣。国中家家皆有舍以安身,人人皆得食以果腹,仓廪充实,民生殷阜。每至集市之日,洛州街熙熙攘攘,摩肩接踵。街道两旁,商肆林立,酒旗、布幌随风摇曳。洛州宫殿里,琼楼玉宇,美轮美奂。金碧辉煌的宫殿里,红墙黄瓦,庄严雄伟。穿过朱漆大门,宫殿之上,群臣身着官袍,一脸肃穆,皆都整齐恭敬的站在大殿之上。而龙椅上的皇帝却是一个二十五岁的少年,这少年面容臃肿,方脸宽额,身形微胖,他就是安狼国的年轻帝王——安兰柏。安兰柏从小丧母,再加上父亲安济把一颗心都放在安兰秋身上,所以,他从小就是被封允和客诗养大的。安兰柏对客诗和封允言听计从,只可惜后来客诗去世,安兰柏便将封允封为禁军首领掌兵三十万,而安狼国的禁军因为地小人少,所以禁军也只有三十万。安兰柏还允许封允上朝听政,这也让群臣心有不满,一个太监既能掌握兵权又能上朝听政,这不胡闹吗?可大家碍于安兰柏皇帝的身份,所以大家对安兰柏敢怒不敢言。封允上前一步,对安兰柏行了一礼,“陛下,晚枫城的官员来报,说燕国官员奉帝命,要在晚枫城里建一座假山,山间凿一个大洞,阻隔长河运行,这样可以防止长河在流动时把泥沙带入燕国的中游。燕国官员还说,这是命令,不是商量。若王上不同意,视为开战。”众朝臣闻言,纷纷怒呵,“真是岂有此理!在晚枫城建假山,那岂不是阻隔长河正常运行,如此一来,若遇暴雨连天之际,那晚枫城的百姓不都得遭殃了?”“就是啊,燕国也太猖狂了。管地盘居然管到我安狼的头上来了,真当我安狼无人可战吗?”一个身穿深紫色,白发短须,满脸褶皱的老者上前一步,他对安兰柏行了一礼,“大王,燕国目中无人,以为自己强大了就可以压着安狼胡作非为。既然燕国说要战,老臣愿领兵迎战。”说话的此人便是安兰柏的外祖父——檀济。檀济是安狼的镇国大将军,官居正二品。檀济的手上有十万檀家军,皆是檀济用五十年的时间所打造而成的,是一支作战勇猛的精锐。檀济话音刚落,身穿深蓝色官袍的松鹰上前一步,对安兰柏行了一礼,“王上,杀鸡焉用牛刀?攻打燕国何须让檀将军出手,臣请命,愿代替檀将军去攻打燕国。”松鹰虽拜谭牧为师,但他对檀济还是很敬重的,他体恤檀济老迈,所以才想着代他出征。安兰柏闻言,他偏头看了看檀济,都八十岁了,还是派个年轻的将领去吧。安兰柏命令道:“松鹰,寡人命你,领檀家军五万,攻打大燕。”松鹰闻言,对安兰柏行了一礼,“是,臣遵旨!”安狼地界虽小,但却是一块福地,安狼建国四百年,几乎很少有天灾,且因百姓过的富裕充实,所以,国事几乎没有多少,说完正事,安兰柏便很快就宣布了退朝。:()鳯来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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