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当了那么多年少爷,就算家里破产估计也没吃过这种苦,可他也这么撑下来了,半句都没埋怨她。
对面的女人开始打电话,她手机铃声震个不停。夏夏听她嘴里一会一个李老板,一会一个张老板,声音又甜又媚和对方撒娇,说些过年回老家不在店里,年后再来找我玩之类的话。
她心想,这女人认识这么多老板,一定是个做大生意的。
夜里十一点,女人还在打电话。
谢淮被她吵醒了几次,不耐烦地说:“十一点了,能不能小声点?”
女人回看他,把电话挂了。
谢淮把围巾蒙在头上,继续趴在夏夏腿上睡觉。
凌晨两点,他被小腿一阵怪异的触感碰醒,他睁开眼,腿上落了一只穿着黑丝的脚掌。
女人见他醒了,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放肆,脚顺着他的裤子蜿蜒向上。
谢淮把腿抽了回来,他手臂搭在夏夏座位的边缘,冷漠地看着她。
对视几秒,他起身去卫生间了。
女人懒洋洋起身,跟了上去。
谢淮用完卫生间拉开门,女人站在外面,她像条泥鳅似的挤身钻进门缝。
厕所空间不大,两个人挤得满满当当。
女人把门扣上,拉下外套拉链,里面蕾丝领口朝下一扯,胸衣外翻,露出丰满的一对儿。
她舔了舔嘴唇,朝谢淮笑:“别人一次一百,你长得帅,我免费让你干。”
夜深人静,火车上静悄悄的,只有车子磕碰铁轨时哐当的声响,带着整个车厢一阵摇晃。
卫生间透风,不知哪个缝隙吹来的风打在身上一阵阴冷。
谢淮:“滚开。”
女人满不在乎:“你女朋友睡着了,我不会告诉她的。”
“我做这行好几年了,看人准得很。”她眼睛下瞥,“那丫头那么素,我不信她能满足你。”
谢淮站在那没动,女人以为他是默许,伸手要解他围巾。
谢淮反手一巴掌重重打在她手上,女人皮肤白,手背当场就出现一个深深的红印。
“听不懂人话?”谢淮嗓音带着深深的冷意,“再敢动手动脚,当心我把你爪子剁碎了拿去喂狗,滚。”
他把女人推到一边,拉开门出去。
夏夏前半夜基本没睡,此刻睡得昏天黑地。
她面前没有桌子可以趴,身体靠着椅背不自觉就朝旁边男人身上靠。
谢淮回来的时候,她脑袋都快歪到男人肩膀上了。
谢淮托住她的脑袋把人掰正。
夏夏睡眼惺忪,搓着眼睛打哈欠,下意识地说:“淮哥,你来坐一会吧。”
她半醒不醒的样子太可爱,谢淮忍不住捏了捏她脸,按着她肩膀朝自己身上带:“都快贴到人家身上了,像什么样子?你还是靠着我吧。”
夏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她含糊地问:“你不睡了吗?”
谢淮说:“不睡了。”
夏夏听话地靠着他,过了一会,又觉得这姿势不舒服,侧身搂住他的腰,像无尾熊一样半个身体挂在他身上。
女人从厕所回来,瞥了谢淮一眼。
谢淮看也没看她,塞上耳机继续看电影。
接下来的一天半,谢淮再也没在地上坐过。偶尔旁边的位子有人下车,而这站又没有人上来,他会去坐一回,但直到下车都没让夏夏在拥挤的过道上站一分钟。
夏夏时不时观察对面的女人。
她电话很多,去厕所也很频繁,每次从厕所回来,身后总是跟着一个男人。
夏夏偷偷和谢淮八卦:“对面那个女人好像很有钱,她认识很多老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