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通过陈奇才知道,延安为救我,花了大代价。”
刘杰猜想,肯定拿抓获的特务俘虏交换。亦或以国共联合抗日之理由,要求释放。
肖秉义插话:
“刘局,不可能。如果公开交换,或要求释放,等于承认了“幽灵”的身份,石部长半年多的心血就白花了。我估计,可能在俘虏身上做了文章。”
石静怡眼圈红了,笑比哭难看:
“与俘虏有关,但你们都想不到,延安是怎么救我的。”
石静怡沉默一会,忽然哽咽起来:
“延安第一步,对中统中校倪静发了党内‘红色通缉令’。说她‘西安事变’后,不顾全国停止内战,一致对外的呼声,暗害我党高级指挥员,罪不容赦。”
她捂着嘴继续哽咽着,三位明白,她说的高级指挥员,是指已牺牲的张荣刚同志。
她抹一下眼角,继续说:
“延安第二步,由边保局出面,以国共已合作为由,释放了没有血债的东北俘虏。提醒他们,不要再做亲者痛,仇者快之事。知道为何刚到延安便被抓吗?不要以为有我党变节分子开的介绍信,我们就信了。介绍信大有讲究哦。”
她由衷的佩服道:
“陈奇告诉我,延安边保局的同志,暗示他们暴露的原因,是介绍信有问题。什么问题,回去问变节分子吧。”
在场人笑了,石静怡接着说:
“他们还举例上海潜伏特务暴露之原因:正常情况下,有志青年到延安,少则一个月,多则几个月才能到达。而他们半个月就到了,说明一路绿灯。不怀疑你,怀疑谁?”
在场人都点头,钟正荣接着说:
“你释放后,有没有及时跟陈奇接上关系?”
石静怡苦着脸,摇摇头:
“没有,陈奇事后解释,因他与我单线联系,不敢将监视任务交给其他同志。他每天监视到晚上十点。而我是凌晨两点,被直接押上轮船去了重庆。”
钟正荣奇怪道:
“吔,你的案子没有证据,早应该放了。更何况国共已经合作,怎么还要押送重庆?”
石静怡苦笑道:
“他们称为保护我,调我去重庆工作。我到了重庆,见的第一人叫毕勇,都喊他毕副处长。他说我的案子本来就没有证据,现在已证明我没问题了。他跟金处长建议,立即派我工作。可是,姓金的不同意,还想在你身上做文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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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静怡稍停一会说:
“我听他口气,感觉两人不对付。后来见到叫金陵生的处长,他问了我上海站的一些情况。然后问我的南造枪从何而来?我说一把在东北缴获的,另一把是杀鬼子特高课长顺带的。”
她喝口茶,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