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付宝,”余非晚拿出手机扫码付钱,接过店员递来的花束,“谢谢。”
店员看着余非晚离开的背影,感慨了一句:“不想复合还给人家送花,故意吊着人家这不就是逼人发疯嘛?”
余非晚是金融系的,她们专业的答辩早就结束了,以至于乐知看到余非晚出现在京大校园时,一时发愣,不明所以。
“在看什么呢?”桑榆见乐知站在阳台上失神。
乐知眉头微蹙:“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有一个让我有点看不惯又看不懂的室友嘛?”
桑榆想了想:“你说的是那位京大特别有名的校花,好像她还有一个特有艺术性的称呼,叫什么“京大玫瑰”?”
“嗯,是她,余非晚。”
桑榆看了看楼下,“你刚才看到她了?”
乐知点头:“嗯,我看到她捧着一束花。”
“可是金融系的学生早就答完辩了,按道理她不应该这个时候出现在校园里。”
“捧花?”桑榆猜测道,“是不是过来感谢恩师啊?”
“恩师?”乐知拿出手机看了眼课表,“埃文今天没有课,不会来学校的。”
“埃文是谁?”
乐知给她看了一下手机,“外教老师,余非晚最喜欢上他的课,几乎不缺席。”
桑榆撇嘴:“你好像很在意这个叫余非晚的人哦?”
乐知眨眨眼,察觉到她话语中的吃味,嘴角微挑:“吃醋了?”
“谁吃醋了?”桑榆转身进宿舍里继续给乐知收拾东西。
楼下已经没有了余非晚的身影,乐知也懒得再管,毕竟她和余非晚的关系并不熟稔。
她走进宿舍,把阳台门关上,窗帘拉上,都从背后抱住桑榆,轻笑哄着:“我就喜欢你吃我的醋。”
余非晚走到1号教学楼,她站在台阶下,看着眼前砖红色的教学楼,里面此时正在进行工商管理专业的学生答辩。
她抬脚踏上一个台阶,深深喘了一口气,又退了回来。
不知为何,心底涌现出一股彷徨和无措。
余非晚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该出现在这里,不该出现在沐黎面前,也不该做出“买花祝福”这种让人觉得万分可笑又讽刺的事情。
可她就是做了,而且做的彻底
教学楼传来铃声,许多学生随着铃声渐渐走出教学楼,余非晚看到几个沐黎班级的熟人。
她捧紧花束,深吸一口气准备走上去。
叮铃铃——
余非晚神色一变,拿出手机一看,是埃尔罗伊。
她犹豫再三,还是接通了电话。
“什么事?”
埃尔罗伊深沉的嗓音从话筒中传来,“明天的飞机票,婚礼我不打算在国内办,直接去法国操办,庄园已经买好了,我会给你直接给你办理移民。”
“移民?”余非晚眉头微蹙,她看了眼身边的学生向她投来打量探究的目光。
余非晚捧着花束离开教学楼,这里人太多了,不是谈话的地方。
“我并没有答应你要移民?”余非晚对埃尔罗伊的霸道专权行为表示无语,“我答应和你结婚并不代表我答应你要永久定居法国!”
“你既然要嫁给我,就应该懂得什么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埃尔罗伊声音一沉,不辨情绪,“还是说国内你还什么值得留念的人啊?”
余非晚呼吸一滞,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你这话什么意思?怀疑我红杏出墙啊?”
“红杏出墙你不会的,”埃尔罗伊语气里难掩自豪,“毕竟我也算是你精心挑选的猎物,你舍得我这个多金有颜的大款嘛?”
余非晚嘴角一抽,她时长对埃尔罗伊的自满感到无可奈何。
埃尔罗伊是个商人,自然比普通人聪明机灵很多,面对余非晚的刻意接近,他早就心知肚明,而他之所以让余非晚肆意靠近,也正因为余非晚也是他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