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手指无意识的扣弄着。
“你公司的人?”管随泱惊讶道,“你这个老板也太好了,还帮职员赔钱?”
她眯了眯眼,警惕道:“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这小姑娘长得不错,管随泱刚才看到的时候都觉得眼前一亮。
宫以檀眼皮一搭:“能别像个怨妇似得吗?”
管随泱摆摆手:“行吧。”
她看向今樾,“有人大发善心,你走吧,下次注意点,碎了酒杯事小,受伤可就严重了。”
今樾还想在说什么。
宫以檀看着她:“回家吧。”
今樾微怔,咬了咬嘴唇:“谢谢。”
她低着头,转身离开了酒吧。
宫以檀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眉头紧锁,眼眸深深。
“把这些碎片收拾了,”管随泱指着旁边的服务生,“别伤到其他客人。”
服务生:“好的。”
宫以檀收回目光,看了眼地上的碎片,眉头骤然一紧。
“唉?”管随泱拉住宫以檀,“你干嘛去?”
“累了,回家。”
“你不会是要躲着我吧?”管随泱怀疑道。
“没有,”宫以檀冲着另一个卡座抬了抬下巴,“那美女一直盯着你呢,去玩吧。”
管随泱回头看了眼,又看回来,“你要是今晚留下,我可以”
“我要走了,”宫以檀拿开她的手,“你今晚好好玩。”
管随泱目光落寞的看着宫以檀离开了酒吧,头也没有转回过一次,走的毫不留情。
她早就知道,宫以檀口中的“三十岁”,不过是糊弄她的玩笑话,而她却非要当真,怪不得谁。
从酒吧出来的瞬间,好像整个世界都寂静了。
今樾慢慢往公交车方向走去,低着头,只觉得心里又闷又堵。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明明已经和江百川她们离开了酒吧,却故意编造谎话,又偷偷跑回了酚蓝酒吧。
那时她说谎的原因是什么?
想再看看宫以檀。
可她重新回到酒吧,不仅看到了宫以檀,还看到了和她亲近的女人。
两人看起来那么般配,靠的那么近,笑的那么美,处处都觉得融洽和谐。
但她却觉得很不舒服。
今樾想离开,突然转身撞到了送酒的酒侍,酒水撒了一地,到处都是碎片,惊动了周边的所有人,包括宫以檀。
尴尬,窘迫,被宫以檀撞见自己的糗事后还要帮自己赔钱后的无地自容,所有情绪杂糅在一起,让她的心里顿感五味杂陈。
今樾坐到一处花坛旁的长椅上,双手捂脸,低着头,浑身上下都萦绕着一股丧气和疲惫。
这时,有脚步声走来。
今樾以为是过路人,并未在意,直到那脚步声在她面前驻足。
今樾眉头微蹙,抬起头,瞳孔猛地放大,不可置信道:“宫宫学姐?你怎么在这里?”
宫以檀说:“怎么不叫我宫总了?”
今樾顿了顿,解释道:“啊?哦,那那是在公司,大家都叫你宫总,我一个人不好意思叫你宫学姐,好像是我自己在在搞特殊待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