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惮我们?他们无需动用一界之力,仅两大神族联手,便足以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日神族实力雄厚,怎会无端忌惮我们?”有人纷纷反驳。
“这……”那人也哑口无言。
方数打断道:“无需多虑,既然他们已偃旗息鼓,我们又何必杞人忧天?若真要论打,也该是我们主动出击才对,毕竟他们才是先入侵阴界仙藏的!”
此言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众长老皆频频点头,深表赞同。
会议散去后,几位长老围住方数,小心翼翼地询问:“方师兄,不知宗主何时能出关呢?”
方数面色微沉,“她此次闭的是死关,其中凶险难测,我也不知她究竟何时能出关。”
诸长老彼此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便不再追问。
三个月转瞬即逝,上界一片宁静,风平浪静,未有大事发生,大夏神朝也一改往日作风,罕见地保持沉默。
然而不久之后,仙藏风云突变,圣人之间纷争四起。再往后,仙藏异变不断,种种迹象愈发令人触目惊心。
那些精通算数之人,眉宇间皆笼上一层阴霾,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仙藏恐怕要出大事了。”有人忧心忡忡地低语。
“会出什么大事?”旁人急切追问。
“难以预料,但必然是惊天动地的大事,说不定……我们这一代弟子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啊?又来?不是被莫无悔解决了吗?”
天阶城内,议论声此起彼伏,仙藏之外的紧张气氛竟比里面还要浓厚几分。
问天宗大殿内,李威云心神不宁地来回踱步,眉头紧锁,“眼皮跳了一早上,八成是要出事了。”
大殿之中,顾远歌、何随心以及冯尘也皆在此处。
顾远歌是爱操心的性子,见李威云如此,心中更加紧张。
何随心虽也心怀忧虑,但相较于他们,倒还稍显镇定,没有陷入过度的紧张之中。
而冯尘则面色淡然,仿若置身事外,悠然自得地品了几壶美酒,随后缓缓对李威云说道:“何故如此紧张,清儿已经长大成人,不再是小时候那动辄掉进酒坛子的小龙崽了。”
李威云顿时僵住,目光幽幽地看向冯尘,心想你是因为没有崽,才无法理解我此刻的心情啊!
冯尘见状大笑出声:“清儿如今的剑道造诣早已登临极巅,同阶之中难觅敌手,谁能打得过他呢。”
何随心突然开口:“莫无悔呢?”
顾远歌表情一变,“莫无悔怎会对清儿动手?”
冯尘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轻描淡写地说:“动手又如何?这本就是大争之世,理应如此。谁人没有争当天下第一的雄心壮志?那莫无悔也是一个有野心的男人。”
何随心也说:“一山不容二虎,即便他们关系再好……在这大世之中,也终究只有一人能够得道成仙。”
李威云被他们说得眼皮直跳,忍不住开口道:“你们别再瞎扯了,没事调侃那小子做什么。”
冯尘难以置信地看了李威云一眼,“你不是一直对他颇有微词吗,怎么如今反倒护着他了?”
李威云一愣,连忙反驳道:“哪有这回事。”
何随心哈哈一笑,“不知为何,我总有一种预感,莫无悔一出秘境,就会来问天宗拜访李大哥。”
李威云的眼皮跳得愈发剧烈,被何随心这么一说,他竟也隐隐有类似的预感!
顾远歌轻咳一声,缓和了气氛,“他在秘境里对清儿照顾有加,全上界皆知他对清儿情谊深厚。于情于理,李大哥都应该招待他一次。”
李威云顿时面色精彩,“你们不是我的亲友吗?怎么反倒为那小子说话?”
冯尘摇头道:“什么‘那小子’,人家如今已是名震上界的杰出青年!你在问天宗消息闭塞,一无所知,我便告诉你,他如今已是无数年轻修士心目中的神了。”
李威云闻言大惊,“果真如此?”
何随心点头道:“是啊,我合欢宗消息灵通,李大哥也知道的。有关莫无悔的故事早已传遍天下,根据他的事迹编撰的话本更是畅销大江南北,加印了不知多少次。如今有些孩子甚至是因为听着莫无悔的传说才踏上修炼之路的。”
当然,何随心还有些话没说出口。比莫无悔的逆袭故事更火爆的,其实是莫无悔与清儿的“兄弟情”话本。但他哪里敢提?只怕一说出来,李大哥会当场暴怒,冲出去把那些商家揍得落花流水。
“什么,他现在名声这么大了?”李威云睁大眼睛,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顾远歌也震惊不已:“明明几年前,他还只是被万众鄙夷的野小子……”
冯尘笑道:“这你们就不清楚了,草根逆袭、向强者挥刀的故事本就广受大众喜爱,更何况他当时英勇无畏地站出来,杀得入侵者落荒而逃,有勇有谋,如今即便是我,也挑不出他的半点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