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和:“离婚了难道我就不能帮你了么?”
“能。”
江攸宁笃定回答。
沈岁和那边忽然松了口气。
江攸宁却笑道:“但我有权选择不接受你的帮助。”
“你现在的善意对我来说,只是枷锁。”
江攸宁非常平静地喊他,“沈先生。”
“嗯?”
“我希望你知道,我们不是离婚后还能做好朋友的关系。
我也拒绝这样的亲密,我们离婚那天起,你就失去了在我生活指手画脚的权利。
往后,我或好或坏都跟你没有关系。
相同,我以前对你的生活没有话语权,以后也不会有,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江攸宁。”
沈岁和喊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攸宁抿了抿唇。
几个字就在她喉咙口盘旋,但又觉得有些重。
“离婚那天,我就说过有事可以来找我。”
沈岁和说:“你别逞强。
华峰那个人,不是那么简单的。”
“所以呢?”
江攸宁反问:“离婚以后我也应该待在你的保护范围内吗?
你以什么样的名义保护我呢?”
沈岁和的喉咙忽然有些涩,颇为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朋友。”
气氛忽然凝固。
江攸宁正在抠着的桌角忽然被抠下一块木头屑,手指里扎了根刺。
鲜血泊泊地流出来,她眉头紧锁,把手指含在嘴里。
舌尖能感受到血腥味,也能触到那根刺。
像是拔不出来。
几秒后,她声音忽地拔高,离婚后第一次这么严肃地喊他全名:“沈岁和。
“我们离婚了。”
她的声音一句比一句高,“离婚了!离婚了!你知不知道离婚是什么意思?
你三岁吗?
离婚后还可以做朋友?
我为什么要跟你做朋友?
难道我缺朋友吗?
我缺你这种想起我来就关心两句,想不起来就永不联系的朋友吗?
你是有多幼稚多天真才能说出这种话来?”
“还是说,我在你眼里就差到了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