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霄伸手捏捏他的脸,笑着跟他解释。
娄家也算官宦世家,出身本就不同罗连青这样的寒门士子,太师更是教出两个皇帝,朝中多少大官都是太师门生,娄家人以此为荣,眼睛都长到头顶上去了。
加之太师那个性子,看谁都能挑出点毛病来,而要说朝中最大的问题儿童,那肯定非谢霄莫属。
出身不高行事还嚣张,在太师看来就是靠拍皇帝马屁才能有今天位置的小人物罢了,在娄家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娄天德肯定少不了听他唠叨,自然也会跟着看不起谢霄,觉着他跟自家亲爹完全没得比。
明琮久有点无语:“那你去查赈他怕什么?”
谢霄笑道:“你觉得朝中所有人,都是害怕我手里的权力,才那么忌惮我的?”
明琮久闻言,捂着嘴笑起来。
他怎么忘了,眼前这个人,最恐怖的不是他有多大的权力,而是因为这个人……有点病。
别说查出问题,就是一点问题都没查出来,谢霄还是敢一刀把人削了,而且事后八成还不会受到什么重罚,顶多也是罚点俸禄。
据明琮久所知,谢霄的俸禄按年罚,已经罚到他退休那会,现在完全是在打白工。
至于禁足什么的,那顶多也就是几天,拿来给谢霄当假期还差不多。
毕竟没了谢霄帮忙制衡右相,绍兴帝就只能自己管事了,不然到时候朝堂变成权家的一言堂,他这个皇帝早晚也会被换掉。
“这样想,当个疯子好像挺好的哦。”明琮久道,“除了没朋友之外,没缺点了。”
谢霄伸手就捏他。
明琮久咬了他一口,被拉进怀里亲了几下。
元宝挑开帘子,看见两人的样子已经习以为常,低头假装没看见,请示道:“相爷,天就要黑了,前边有个镇子,咱们是在那歇下还是继续赶路?”
谢霄放开明琮久,捏住他的脸不让他乱动,吩咐道:“歇下吧。”
元宝立刻放下帘子,让暗卫找个客栈。
谢霄这才松开明琮久的脸,笑道:“第一次出门,外头的环境可比不得相府,殿下若是住不惯……”
明琮久眨眨眼,抢答:“住不惯你就让人回京城把家当收拾出来,走到哪铺到哪。”
谢霄乜他:“住不惯就忍着,惯得你。”
明琮久又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哼”了一声:“那我就拿你当床垫,一样很舒服!”
“想得挺美。”谢霄笑了笑,嘴上那么说,却是真的考虑了一下这个可行性,反正明琮久也不是没在他身上睡过,除了会做噩梦也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