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霁低下身行礼,眼眸中的笑意却在一点点地散去。
他终是走出门,对青烟说:“我已经说完,多谢青烟姑娘。”
青烟是个爽快人,连忙摆手,“不碍事的,大人说完就好。”
开门,蹦蹦跳跳的走了进去。
里头闻姒拿着下午时没有看完的话本子在看着。
经过这么几下,她反倒是没了那么困。
现在正精神着,也多几分的兴致。
手中的话本子是沈煦从上京给她带来的,新出的一本,看上去甚是有滋有味。
见青烟进来,闻姒没抬眼,就如此对她吩咐,“明早你起得早些,去看看哪处有药材店,抓些药回来。”
青烟有些慌乱,“可是姑娘有何处不适,需要吃药?”
但闻姒却摇摇头,“不是,梁霁说他想要吃从前的药膳粥,我想着明日就开始给他做,刚好他身上有伤。”
点点头,青烟明白闻姒的意思。
她半坐在脚榻上问着闻姒,“先前姑娘所说,梁大人是迫害老爷的人,可有了定论。”
一提及这件事情,闻姒立刻将书给合上。
柔顺的秋眸中带着几分的坚定,“暂时还未可知,不过既然煦姐姐与鸢姐姐都来了上京,想来事情是不难查的,放心吧。”
青烟懂事的点头,又想起闻姒刚才交代的话,“姑娘说的药材店,可还记得那位帮梁大人医治的大夫,就有家药铺,也在这附近,明日去他那买就好。”
闻姒将书递给青烟,用帕子掩着唇打个哈欠,“你看着办就成,房子你应当还记得,我就不单独写给你,照着原来的方子抓就成。”
青烟点头,服侍闻姒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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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昭出了医馆,便在不远处的荒郊找到长宁王留下的马匹。
骑上马,一路朝山脚处去。
只是他这次并不是去寻那些山匪的。
前两日,他将头目斩杀,想来他们此刻正无主心骨,不知该如何是好。
傅昭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摸向怀中的信件。
沉冷的面庞上也多了几分的笑意。
若是知晓这件事情,想来姒姒定然是会高兴的。
马的脚程很快,因得心中也想着事,便不觉着路上有什么颠簸。
身上的伤也暂且在他可以忍受的地步。
经过一大片的荒草,面前倏地出现几座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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