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只是简单的四个字,却让闻姒心头似是颤了颤。
向来,傅昭都是被人捧着的人。
何时如同现在这般,半膝跪在地上,面上一丝不苟,只是为了帮她处理好脚上的伤。
她朱唇微启,心中有个想法呼之欲出,却什么都没能说出。
那股劲似是一直卡在她的嗓子之中,再也没能抖露出。
闻姒垂眸,再不去看傅昭手上的动作。
可眼眸之上不瞧,脚上的感知便更加的强烈起来。
闻姒能感受他掌心的粗粝,每次滑过脚上娇嫩皮肤的感觉。
似是沙子磨过那处,却又转瞬不见。
也能听见傅昭沉重的呼吸声,可那份呼吸声中现在多了几分的轻柔,像是什么珍贵的物件,定然不能弄坏。
也怕喘着大气,一回过神来,现下所有的场景都不过是黄粱一场梦。
闻姒就这般等着傅昭处理好她脚上的伤。
等他将自个的脚给放回去,脚踝已经不能与平日中相比。
此刻肿胀的十分大,让她稍微动下都能感到胀痛。
傅昭起身,闻姒的余光看向他。
却在此时一晃神间,似是看到他手上的血迹。
闻姒又细细看下,确定自个没有瞧错,皱起眉来。
方才那股施旎的感觉,也是时候打破。
她轻声开口,可嗓音中却是压不住的忧心,“你的手,是怎的了。”
傅昭将手背给抬起看下,只轻声道句,“无事。”
转身在房中看了两眼,并未找到自个想要找寻的物件,对她道:“我出去用些热水,帮你敷下伤处,不然明日只会比这还要厉害。”
闻姒见他不搭理自个,便连脾气也都上来不少,“你为何不回我的问题,方才吵着闹着要进来,如今不说话,又算是什么事。”
傅昭听见这话,终究还是坐了下来。
但却没有坐在床榻上,而是单拿凳子过来,坐在闻姒旁边。
此时离得近,傅昭面上有层羞赫的模样。
他间闻姒盯着伤口,有些不大好意思的说:“方才你未曾开窗,我又听见里头没有半分响声,一下气极,将手砸到一旁的墙上。”
闻姒登时哑言,这人是个什么脾气。
算下来,救过傅昭好多次,可他却丝毫没有珍惜的模样。
闻姒葱白似的指尖指向傅昭,“你可知,你几次受伤,都是我拼尽全力将你给救回,可你就是如此模样。”
倒是也不知现在如何恼怒,可这般生气的模样,倒是让傅昭品出不一样的意味来。
他话语中带着几分惊喜问闻姒,“姒姒,如此,你可是在意我。”
想想之前闻姒对他的态度,又想想现在,傅昭倒是觉得真的不大一样起来。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