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在……”迟疑了会,她说:“我在外面,一会回家。”
余巧说:“嗯,那你早点回家,你不是说后天同事过来吃饭吗,我今天多买了点菜,晚上就可以准备了。”
周天醉说:“好,我知道了。”
她起身离开租房,开车回去,年十二,到周天醉请客,从年初一开始,她们每天都有饭局,以往周天醉不参与,今年余巧知道,说什么都要请大家吃顿饭,也当感谢平时大家的照顾,周天醉上次那件事,也该道谢,周天醉遂安排在年十二。
还多邀请了一个人,陈想。
陈想知道自己被邀请很意外,以为是游如许听了自己的话,和周天醉联系了,所以周天醉感谢自己,顺便请客,她挺高兴的,而且和何微她们也熟,聊起来不怕没话题,游如许走后,三天两头往医院跑的就是她,处好关系总是没错的,所以她欣然同意。
周天醉很私心,请她最主要就是想听游如许的消息。
那天之后,她和游如许没有再联系,她没发过消息,游如许也没有主动问她,好几次她夜里睡不着,想给游如许打电话,号码翻来覆去的看,每个数字都像刻她身体里的记号,闭上眼都知道怎么拨通,可她始终没有按下通话键。
余巧的状态和精神越来越好,昨天她还陪去给周启明扫墓,余巧站在墓碑前,零零碎碎说了很多,情绪稳定,平静,但她还是没有提过游如许。
就像是一根刺。
周天醉不知道,现在这根刺,有没有拔出来。
她不敢试探,生怕这根刺扎的更深,只得旁敲侧击。
陈想,就是她的旁敲侧击。
“周医生,你们家好温馨。”陈想平时独自住租房,热水泡凉面,工作忙,房子里很少花心思去布置,所以见到周天醉家眼睛一亮,颇有种回家里的感觉,很舒服,很温暖。
余巧端来温水:“外面冷吧,先喝点水,我给你切水果。”
“阿姨你别忙。”陈想说:“我喝水就行了,是不是来早了?我刚好在附近有事,闻到味就来了。”
陈想笑眯眯:“我妈说我从小就小狗鼻子,总能闻到好吃的。”
周天醉说:“不早,她们也该到了。”
话说完,门口有动静,周天醉去开门,何微拎着水果站在门口,见到她条件反射的站好,乖乖巧巧:“周医生。”
周天醉说:“进来。”
何微走进去,见到陈想哎一声:“陈记者!”
陈想在年后转了记者,这事何微她们都知道,陈想起身,笑:“何医生,快来坐。”
何微见熟人顿时放松下来,刚刚被的周天醉看眼的紧绷感逐渐淡去,她说:“你穿这么点冷不冷?”
陈想说:“不冷,习惯了。”
“你们真的是厉害。”何微说:“零下好几度就穿小西装站风里报道,以前游老师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