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也没买,穿着米白色的羽绒服,浅蓝色的裤子,平底鞋。
余巧看着她进门,周天醉同长辈打招呼,杨婶说:“小天啊,怎么瘦了?”
周天醉淡笑:“有吗?”
“瘦了瘦了。”杨婶说:“下巴都尖了。”
余巧瞄过去,周天醉这段时间吃也正常,睡也正常,但确实瘦了些,她心里堵着气,没说话,听几个婶子和周天醉聊天。
聊到相亲话题,周天醉说:“问我妈吧,她觉得好就好。”
这反常态度倒是让杨婶咯住了,话到嘴边不知道怎么说,看余巧,余巧说:“再说吧。”
周天醉听着声音坐她身边。
几个婶子唠嗑,又围绕家里孩子和孙子,周天醉和余巧坐在一起,余巧说:“真听我的?”
周天醉不似以前,提到相亲的话题就很反感,她很平静,是没有任何情绪的平静,周天醉点头:“嗯。”
余巧说:“什么条件都没有?”
周天醉说:“没有,你满意就好。”
余巧抓了一把瓜子,在手心捏了捏,突然全部放回去,起身。
杨婶说:“你干嘛去,一会吃饭了。”
余巧说:“我家里来人了,我要回去。”
杨婶诧异:“来谁了啊。”
余巧说:“一个朋友。”
周天醉起身跟余巧身后,余巧没吭声,两人一道回家,路上寒风簌簌,吹得枯叶乱飞,周天醉秀发吹乱,遮住眉眼,到小区楼下的时候,有两个孩子在堆雪人,她站在那里,看了会,余巧看到她没走低头,径直回了家。
没一会。
周天醉也回来了。
她回家看到余巧坐在沙发上生闷气,说:“妈,中午我做饭。”
“你会做饭?”余巧说:“你除了会气我,还会什么?”
周天醉沉默。
余巧起身去了厨房,周天醉帮她打下手,两人忙碌,除了炒菜洗菜,没有一点交流的声音,余巧说:“出去吧,这里用不着你。”
周天醉没勉强,出了厨房,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正在复播春晚,电视里的人笑的合不拢嘴,她看着也笑,余巧从客厅路过,看到她浅笑的侧脸,秀发扎在脑后,很随意的姿势,随意里,透着些许疲惫。
她没说话,从周天醉身后走过去,进了厨房忙活,等一切忙完叫周天醉吃饭的时候,见到她已经睡着了,就靠沙发边,也没盖毯子,侧着头,妆容倒是精致,一看就知道她上午去见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