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调整吗?”炮兵营长问。
测量员说:“不用再调整,已经算好了,有些许误差很正常。”
李正说:“再打一炮。”
“轰!”
这次的炮弹飞得很准,以非常小角度的抛物线,堪堪越过前方的棱堡,落在堡垒的侧方城墙上。
然后,炮弹顺着城墙弹跳滚动,沿途有四个哥萨克被砸到。有一人当场毙命,其余三人都被撞断腿。
热气球的瞭望手,挥舞着旗帜,示意这炮建功了。
李正赞许道:“不错,快去调下一门。”
随着越来越多炮弹,不轰击城墙,而是小角度平行轰击城上的士兵,子堡里的哥萨克军官终于感觉不对劲。
这是什么打法?
那些哥萨克,都不敢站在墙顶中间了,全部靠近女墙缩成一团。棱堡上的哥萨克也一样,集体靠着女墙躲避,因为偶尔有炮弹刚好落在棱堡上。
李正却望着敌人的城堡,头疼思索着该怎么进攻。
两座江心洲,中间的水域只有十多米宽。近在迟尺,却宛如天堑,因为隔着江水无法壕沟掘进,必须坐船登陆进攻,登陆的市民和民夫,全都暴露在敌人火力之下。
“都护,这几天刮的是东南风。”专管热气球的军官过来说。
李正说道:“这还没到夏天,肯定是刮东南风啊。”
那军官说道:“我们就在东边啊,距离敌堡又近。在江心洲的南端升起热气球,只要绳子足够长,热气球就飘到城堡上空了。往下面扔万人敌怎么样?”
李正想了想:“可以试试,但估计作用不大。而且,你们在热气球里很危险,万一敌方炮弹击断绳索,又或者敌人放铳射击热气球,热气球里的士兵必死无疑。”
“全军所有绳索都接成一条,只要足够高,火铳打不到的,”那军官笑道,“若是被炮弹击断绳索,那就算我们倒霉。而且也不一定会死,指不定飘去哪里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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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
“少爷,我帮你揉揉。”商社的二掌柜乔念凑过来。
乔光用瘫坐在地上:“揉揉也好,要是再砍两天树,这条命怕都要没了。”
还有几个伙计,也都跑过来服侍,二掌柜终于不用亲自动手。
有捶腿的,有揉肩的,有拍打手臂的。
“喔,喔,喔……舒坦,舒坦。”乔光用一脸陶醉。
一个军官突然走来,怒斥道:“你这是来散心享福的,还是来做民夫的?”
乔光用连忙站起:“军爷,我从小到大,还真没干过苦力活,不疏通一下筋骨,明天就起不来了。”
这货使了使眼色,二掌柜立即掏出银元。
军官怒斥:“给老子收好,战场上贿赂军将,你嫌自己命太长啊?”
乔光用脖子一缩,有些不知所措。
黑龙江流域的大同将士,偶尔也是会收钱的。天高皇帝远,苦寒之地捞银子也不算啥,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就行。很多时候,就连宣教官都睁只眼闭只眼,因为这里的士卒真是很艰苦。
但这里是战场,谁敢收钱,格杀勿论。
登陆第三天。
一觉睡醒,乔光用腰酸背痛,又被叫去挖壕沟。
数千民夫,从好几处方向,同时z字型往前掘进,这是为了防备对岸的子堡火炮。
乔光用却不知道挖来干啥,他手心早已经起泡了,双腿韧带阵阵抽疼。可怜自己这位富家少爷,竟然要做这种差事,虽说是按天给军饷,可谁他妈在乎那几个钱啊。
没办法,黑龙江人口太少,即便是商社老板,也要被拉来做民夫。
又过数日,壕沟挖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