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浩戈拾起一张:“‘渣男去死’,这是骂谁呢?”
秦悠一面整理小卡片一面随口敷衍:“你说骂谁就是骂谁的。”
尤浩戈:“那肯定是骂唐老师的。”
巡夜归来的唐老师就站在他身后:“咳。”
尤浩戈立马递上卡片:“这是小区居民对你的诚挚祝福。”
唐老师看看卡片上画那简笔画小人儿脸上的大眼镜:“……”
秦悠把所有不该出现在垃圾桶里的东西全部捡回家。
与其说是在转嫁霉运,她更倾向于全小区都在为新搬来的居民祈福送好运。
只是谁家好运进了垃圾桶还能生效的?
唐老师将所有卡片看过一遍,若有所思:“如此说来,纠缠小区居民的霉运是客观存在的,而不是从人们心底滋生出来的。”
如果大家都靠拉邻居垫背来摆脱倒霉,霉运会像滚雪球越来越多。
就好像当初秦悠捡到的血之诅咒卡片,纯靠人心险恶将一个恶作剧游戏堆叠成了要命的诅咒。
可如果大家都在为后来者祈福,为什么新搬来的人还会倒霉呢?
秦悠弹着那颗玻璃球:“咱们是最新搬来的一家,霉运早晚会轮到咱们头上,到时候就知道原理了。”
玻璃球毫无预兆地脱离秦悠掌控,掉在了地上。
尤浩戈起身要去那瓶水,一脚踩在玻璃球上,摔了个四仰八叉。
秦悠赶紧扶他起来,顺手把玻璃球捡起来放到桌上。
玻璃球在桌上弹了起来,正砸尤浩戈眼镜片上。
眼镜片出现蛛网状裂痕,肉眼可见要报废。
唐老师双臂抱肩:“霉运好像已经生效了。”
~
作为捡玻璃球的人,秦悠一直以为霉运会落到她头上。
反正她有尤浩戈和唐老师两尊大神护驾,再霉也不怕。
可她万万没想到倒霉的人居然是尤老师。
打从那晚开始,尤浩戈开启了喝凉水都塞牙的超霉模式。
为了削减霉运的副作用,尤浩戈在家趴窝。
谁知结实的窗户在一阵忽如其来的强风冲撞下撞碎了。
秦悠从没想过玻璃撞一下能碎成那么多块,每一块都是四面尖角,随便扎一下都得进医院。
尤浩戈靠着比天都硬的命抗住了。
就是脑门上破了块针尖大的皮。
秦悠心疼坏了,药店能买到的药水药粉不要钱似的一层一层往尤老师脸上涂。
再看尤浩戈那张俊脸,成调色盘了。
唐老师被飘散在空气中的药粉呛得咳了两声。
离他八丈远的尤浩戈脸上唰唰掉了两层粉。
秦悠新开一盒药粉要给他补上。
尤浩戈虚弱地按住她的手:“再来一层就中毒了。”
秦悠悻悻缩回手,盖盒盖的时候突然鼻子痒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再看那盒药粉,结结实实全呼尤老师脸上了。
尤浩戈往床上一倒,生无可恋:“今时今日我才知道霉运是命硬的绝对克星,别人霉不过去一死了之,而我要一霉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秦悠扯扯嘴角:“你先起来呗,床上的碎玻璃碴还没收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