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礼文岛上,你和太宰君和好了?”
“啊?也,也不算吧……我和他之前又没什么特别关系,而且就算勉强称作‘朋友’,也没有正式绝交过吧。”
只是过去这些年,双方都刻意避开彼此罢了。
而且,那天在礼文岛上的一时“激愤”过后,回去的一路上他们之间都没有再说话……直到现在,也没有再联系过。
“那,纲吉君呢?不论最初的交往是否纯粹,他都是你标标准准的前男友没错吧,你打算和他复合吗?”
“我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两个男人之间打转!”
太田於菟险些冲过去冲着自家老爹拍桌。
然而得到的是鸡同鸭讲般的回应——
“的确,选择那么多,不一定非要陷在过去的这两个人里走不出来。只要发出告示,想和虎崽你约会的人绝对能从横滨排到东京。”
森鸥外沉浸在“我家虎崽天下第一棒”的老父亲滤镜中,而被老爹吹彩虹屁的太田於菟却是真的要炸毛了:
“问题的重点是这个吗,你是多盼着我嫁出去啊,你要开始练习婚礼上的家长嘤嘤嘤了吗!还有,都说了拜托叫我大名啊老爹!”
“其实,入赘的话爸爸我更欢迎。”
“重点还是不对啊!”太田於菟放弃了,再次趴倒在沙发上,“我不可以选择孤寡吗?不,也不孤寡,我可是在全体民众面前表态过我的恋人是这个国家的,已经锁死了,嗯。”
“所以,太宰君和纲吉君,你会选谁?”
……又绕回去了是吧!
“我猜猜看啊,如果你之前没有把自己搞失忆的话,那么……这两个人,你一个都不会去招惹,没错吧。”
玩笑归玩笑,但终究是知子莫若父。
太田於菟的神色也沉下了几分,算是默认。
因为事实就是如此啊,正常状态的他,如非迫不得已,那绝对是不会再主动去和这二人有所交集的。
结果现在可好,全乱套了。
【如果此刻有人在彼岸拉你一把,你期待那个人会是谁?】
无法自抑地想起了当时泡沫外另一个自己对自己的发问,而自己也对自己承诺过不再欺骗自己……不禁把头在沙发里埋得更深。
果然还是自己独美吧。
“如果是爸爸你的话,会怎么办呢?”
好吧,偶尔也可以听取一下长辈的人生经验。
“我吗?如果是我的话,最优解当然是两边都钓着,毕竟这二人都具备相当高的价值啊,能把他们钓得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呵呵,这做法,还真是相当森鸥外啊。
太田於菟觉得想要从父亲那儿汲取这方面经验的自己怕不是脑袋还没清醒过来吧,抬起头,耷拉着眼皮吐槽道:
“好屑,就是因为这样,当初才会被妈妈抛弃吧。”
虽然被扎心了,但人生已过半的森鸥外早已坦然面对过去,甚至还能调侃起自己:
“在你妈妈面前,我可一直是屑得明明白白的。”
“有后悔吗?如果你们两个从一开始就没有去招惹彼此的话……所以后悔吗?”
“你猜?”
“不猜,反正结果既定,我就是那个你们招惹彼此的结果。”
太田於菟终于从沙发上彻底起身,准备告辞了:
“首相阁下明天清晨约我吃早餐,空出早餐的时间和我谈话,所以今晚我还是回东京休息吧,走了。”
“於菟……”
森鸥外突然出声叫住了即将推门而出的儿子,解答了儿子刚刚的问题:
“没有后悔过,虽然结局不完美,但我和你妈妈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如果再来一次,我们也还是会选择走向彼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