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中原中也忍不住在心底吐槽……你是忘了你自己就是你口中这家“涉黑物流公司”的创始人了吗!
至于该公司另一个联合创始人,正在努力当首相中,啧。
然后就这么把摊子丢给他了,白捡了个物流会社的他还真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啊,呵呵。
“我来这里是因为,说不定今天这里会上演一出好戏啊,我们那位名侦探有说哦,今天的这场葬礼上,也许会死人呐。既然要死人,那么去死的,为什么就不能是这位呢……?那样的话,可就太让人期待了啊。”
太宰治笑眯眯地说着,说话间,缓缓偏过头,意有所指地看向不远处正向着灵堂大门走来的人,原本看似慵懒的鸢色眼眸也平添了一份凌厉。
中原中也同样偏头看了过去……
只见刚刚抵达并在大门处做完登记的太田於菟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太田於菟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西装,标准的出席葬礼服,平日里有些蓬松的头发今天也用发胶抹得服服帖帖亮出额头,没有戴隐形而是换上了一副金边眼镜,看起来颇为斯文得体,表情更是非常标准的肃穆……至少表现出来的是这样。
双方的视线就这么隔空交汇,仿佛三人间的空气流动都无形中静止了一般。
接着,只见太田於菟就这么步履沉稳、目不斜视地走上前去,然后……
不作任何停留地从这二人身旁走过。
一副完全不认识这二人的样子。
“呀,小景,你已经到了啊~”
并且在看到不远处自己的明牌款亲友后,快走了两步来到对方身边,笑着和对方打招呼。
徒留刚刚还在斗嘴的二人心情稍稍复杂地眼角余光看向那边。
其实太田於菟内心也很复杂,心中默默地咬着小手绢……呜呜呜,对不起,中也君,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们的关系不能摆在明面上,你懂得的吧,所以原谅我吧。
千万不要放弃让我抱大腿啊!也千万要继续努力早日上位啊!我挺你!
至于太宰治……该死的,这家伙怎么也来了?
太田於菟又在心底狂暴地将小手绢撕了个粉碎。
“比我预计得还要轰轰烈烈啊,这家人今天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迹部景吾环顾了下四周这乌泱泱的宾客,发现这家子是真的出了大力气,把能请来的都请来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吵到棺材里的前首相老人家,呵。
太田於菟同样朝各处远眺打量着,似乎在找什么人的样子。
“嗯?你在找谁?”
“没什么,就是大致看看……”
话还没说完,外面的大门处似乎传来了一些躁动,接着,整个现场都肃静了下来,宾客们甚至还自觉主动地向两侧让开,给中间腾出了一条道。
好大的阵仗啊……
随大流向两侧挪位置的太田於菟在心中默叹,据他所知现首相和包括冈田先生在内的多位内阁高官今日并不打算亲自前来,只是托人随礼送花圈。而且就算是那几位,应该也不至于奉上这么隆重的礼遇。
那么,在这个国家,就只能是……
只见保镖开道后,一个穿着标准黑色葬礼服的少年庄重稳健地走了过来。
前首相所属的加藤家现任家主赶忙上前迎接:
“非常感谢您的到来,义仁殿下。”
来者正是如今天皇最小的孙子,义仁亲王,如今尚只有十七岁。
皇室在这个国家早已不再具备政治实权,但仍然是这个国家拥有独一无二的崇高地位的存在。在这个国家的许多民众尤其是老一辈民众看来,首相和内阁走马灯似地随时不停更换,但皇室会一直都在。
一般来说前首相的葬礼,皇室核心成员都会集体出席,但是这位加藤前首相实在颇有争议,因此皇室只派出了一位代表前来参加。
十七岁的义仁无论是气场还是举止都看起来很有端庄优雅的皇家风范,姿态娴熟地与主人家寒暄着。
看起来就像是个已设置好既定程序的完美人偶娃娃。
一旁的人群里,太田於菟和迹部景吾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个确认的眼神。
一个凭借自己的超强记忆力,一个凭借自己的究极洞察眼,都认出来了……这位义仁亲王就是之前在网球俱乐部两次见到的那个神神秘秘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