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竟然一点也没发现。
阿奎眯着眼睛,看向闲人。
闲人低声道:“误会,兄弟。我们是去汇报工作的。”
“哦?”
闲人说道:“我们是追踪一个吃瓜子的青年。”
阿奎说道:“跟我说也行。”
闲人狐疑看着他,阿奎说道:“跟我说,我回去跟他们说。”
闲人很谨慎,淡人已经憋不住了,叽里呱啦全说了起来。
这任务憋屈的很啊,抓紧结束。
等疤脸青年听完转身离开,淡人欣喜看向闲人,“大哥,这该死的任务啊,终于——”
闲人在那喃喃低语,“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太精准了,太恐怖了。”
淡人这才想起自己的匕首还在人家手里,手心立马就出了一身的汗。
画师很轻松,很愉悦。
拖着一袋葵花籽,随手嗑着,随手丢弃果壳。
他左顾右盼,看着周围人来人往,旗袍西装,很亮眼。
他喜欢上海这座城市。龙蛇混杂,阴阳相隔。
穷人富人没有明显的分界线,但在很多地方就是看不见穷人,看不见瘪三。
他们自己都知道自己该去哪,去错了就会挨打。
自己西装革履,衬衣领带小粉头,怎么看也不是穷人。
会有美丽的旗袍女郎主动搭讪自己,当然,她们庸俗的脂粉气表明她们的身份并不高。
不过他不会吝啬自己的笑容。
在画师的眼里,一切都是线条,一切都是色彩。
他能透过旗袍看出他们的肉体分配,骨相美不美。
这不分男女,没有情色成分。
他可以看见旗袍包裹下,胯骨在扭来扭去,也能看见身边一个乞丐看见旗袍女经过时瞳孔扩张,鼻翼翕动,以及他身上肌肉组织的膨胀与疏松。。。。。
他喜欢这种线条的细微变动。
然后,在他的视界里,他看见一个高大的匀称的,一动一静间都是运动美感的移动画面。
他的核心有一团火,四肢就是协调的火苗。
不多一丝,不少一丝。
到了近前。
他刚要看看此人长什么样子,却感到力气有些抽离!
他退出那个线条世界,低头看见。自己左胸口不知什么时候插了一柄匕首。
“什么时候的事?”
他跪倒在地,目光茫然。
竟然没有感到疼痛!只是血在不停的流。
连刀子插入的节奏都把握的这么好,这到底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