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眼泪在眼眶子里打转。
倒是郑开奇在安慰两人,“我可是很少能从日本人大牢里活着出来的人,这就——”
“你闭嘴。”
小姨怒道。
郑开奇闭上了嘴。
有时候悲伤与愤怒,都是震耳欲聋的沉默。
回到南郊,就在门口架上了铁锅。
顾东来把盛米的大缸搬了出来,清洗干净。
他和顾嫂把热水灌满,这么热的水放到常温也需要很长的时间。
小姨则去了裁缝铺,喊人去帮忙。
白冰给郑开奇撕伤口上的布条,手老是抖。
恰好秀娥也适时回来,三个人的速度总算是快了些。
小姨还是出来,去了裁缝铺,跟两人说道:“那小王八蛋身体不大舒服,我们人手不够,希望你们能去搭把手。
哪怕去一个呢。”
鬼姑下意识看向白玉,白玉却默默后退半步,满脸期许的看向鬼姑。
鬼姑想起自己的承诺和对方做出的努力,一咬牙,答应了。
“小姨,那边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我一会就过去。”
小姨笑了:“那就先谢谢了。”转身离开。
白玉鼓励鬼姑,“我给您稍微化点妆。”
“需要吗?”
“不麻烦的。”白玉走向床边的首饰盒,“养眼嘛,男人得不到,看看也还是好的。
您就是他得不到的女人。”
青梅竹马的男友死后,鬼姑早就对男女之事势如水火,完全不思不想。
红粉骷髅。
她更想知道,郑开奇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口红。”
“不是用红纸么?”
“您那都是老黄历了,这个简单。”
“再来点腮红。”
“不用胭脂?”
“用不着的,商场里卖的化妆品。”
鬼姑不再多言。
白玉简单给化了化妆,自己都眼前一亮。
端庄秀气。
“您真——”
“别夸我,我不需要美貌给我底气。”
鬼姑穿着连衣裙下楼的时候,有一种错觉,她都没好意思说。
她一直以老头的身份做掩饰,不光习惯了穿裤子,都是些邋遢破旧的衣服。
在伪装里待久了,她都习惯了。
现在猛然穿了迎风飘荡的连衣裙,好几次都感觉自己没穿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