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梨抬指拨发,“痒。”
鹤承渊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发懵的脑子也是一团乱,他从她脖颈抽回手,把东西收拾好自然而然塞到了自己怀里。
她倍感好奇,“鹤承渊。”
“何事。”
“昨夜你到底喝酒没有?”
“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
鹤承渊眼神闪动,撒谎道:“……喝了。”
沈知梨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真是她把人扛屋里,毁清白了……听宋安说他窗子都没关,难不成是她翻窗进去,把人掳了出来,害他屋子都淹水了,今夜无处可睡……
这事她还是别提了,一会儿计较起来,她小命要没了。
“那么多舞姬,我看玄天宗宗主这殷勤怕不仅仅是送个姑娘跳舞这么简单。”
“不知。”
沈知梨:“真不知?”
“不知道。”
“舞姬身姿曼妙,小铃铛挂在腰间叮叮当当的响。”
“你喜欢小铃铛我可以给你买。”
“……”沈知梨欲言又止,“我说的不是这个。”
鹤承渊取出织带,束着发,一句不落回答,“那是什么?”
沈知梨竖起根手指立他面前,“我就问一句,舞姬倒的酒你喝了吗?”
“没有。”
沈知梨半信半疑,“真没有?”
“她碰过的衣服,我丢了。”
沈知梨扬起唇来,“今日的衣服我喜欢,是我买的吧。”
鹤承渊别过头去,“其他衣服……泡水了……”
此时,从他们旁边的楼梯处传来窃窃私语。
“那客人非要见东家。我让掌柜的去见,一把剑一下就架脖子上了,吓死人!”
沈知梨望了鹤承渊一眼,往上指了指,随后她探过脑袋往上瞄,只看到一个有着特殊绣花的衣摆,这花色艳牡丹,针绣之法细腻绵密,走线不像普通绣娘会的手法,更不像陈常山会有之物。
此人腰际配着一把剑,剑鞘尾部裹银,像个不一般的侍从。
鹤承渊与她一同伸过脑袋。两颗脑袋一前一后往上偷瞄。
上头的人又道,“他不光把剑架掌柜脖子上,还把后头几个妆粉师都揪了出来,说要砍人,那剑挥的,大家一通乱躲。”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此人是谁?”
“他说来自京城宋大将军府里一颗独苗,宋小少爷。”
持剑之人冷笑说:“京城?何来宋家?”
“那、那是?”
“闹事的,把他赶出去。”
脚步声逐渐靠近,沈知梨猛地回头准备拉他走,结果撞进鹤承渊怀里,那脚步踩在楼梯上。
鹤承渊反应极快,捂住她的脑袋,转身闪进一处狭窄的柜后,而下一刻那伙计就踏下了阶梯,去往后院赶人。
沈知梨揉了揉脑袋,眉头皱在了一起,“太硬……还是不太好啊。”
鹤承渊骤眸溢出冷意,“……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