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疏影见状冷哼道:“事挺大啊。”
能不大吗?王爷都搁那躺两个多月了,还有个活的在军营。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文钦斟酌着措词,“那日萧念慈约王爷去大漠,王爷提前设伏,将计就计把阿攞尔引了过去。”
“我问的是这个吗?”
“是萧念慈伤的。”文钦提高声音,急急道:“但王爷要救他,你不能动。”
“呵。”我救你苏苏,你伤我清霖,解疏影戾气暴起,吼道:“人呢?!”
文钦果断的退后一步,与林祥并立,抿紧唇,不语。
“不说我便找不出来了?”解疏影抬步下阶,“清霖受伤的时候我还没有攻破奚夏,他定不会放虎归山。既要救人又岂会让他在大狱受苦,那就只有军营了。”
文钦同林祥一齐伸臂阻拦,解疏影霍然出手,格开二人跃至院中。
“我师弟保的人,我救的人。”江予墨淡淡的说:“你欲如何?”
解疏影驻足,紧握的双拳咯吱作响,他欲如何?他能如何!忍了须臾,压下怒意问:“信是怎么回事?”
文钦三步并作两步,回房抱出木匣放到廊下小桌,“王爷写好的,都给你。”
这烫手的山芋谁爱要谁要。
解疏影凝着匣子走到桌边,深吸一口气,伸出手。
待他打开恐怕火更大,文钦把心一横,说道:“王爷吩咐,等你凯旋,跟你说他爱你。”
“……”解疏影跳动的心漏了一拍,戾气全消,呆滞半晌,侧身去看顾清霖,眼神柔的似能出水。
江予墨端过茶盏抿着,看他不禁顺眼多了,别说,长得还行,身量也高,虽说脾气挺大,对师弟倒是真心实意。
只是。
东厢房门口,江予墨睨着廊下静坐的身影,问身旁的林祥:“他一直这么傻吗?”
整整一个时辰,握着他师弟的手,盯着他师弟的脸,一个时辰,不曾动过一下!
林祥顺着视线望去,想了一歇,从小到大就没有老实过,肯定道:“不是。”
江予墨颔首,端着托盘走过去。
解疏影从他手中接过托盘放到小桌,端起碗,娴熟的吹温喂食。
“江先生,吃饭了。”文钦从东厢房屋里探出头。
江予墨垂眸,解疏影碗里的药膳已见底,又瞥了眼托盘里的药,说:“来了。”
文钦给解疏影送去饭食,解疏影抬首看他,容貌依旧,眼里却没了从前的光。
你还好吗?他想这般问,又觉得清霖只是睡着他都心如刀割,失去周靖的文钦怎是三言两语便能安慰的。
任何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解疏影说:“盛京那边我会照顾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