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臣妾没有想到,在宫宴上臣妾还是看见了这名红衣舞姬,臣妾害怕她真的对陛下做什么,只能时刻注意着她的行动。
还好瑢妃姐姐先把红衣舞姬送了下去,但臣妾不敢放松警惕,害怕使团还安排了别人来做这场戏,所以一直注意着陛下的身边,臣妾这才发现竟然真的有人要行刺陛下,便不管不顾的冲了上去。”
纯妃的面孔已经全被泪水打湿:“陛下,是他们自作主张,也是被真正的刺客给连累了,而臣妾更是从头到尾都很被动,还请陛下恕罪。”
纯妃这样说完,倒是把她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也给发生的刺杀事件一个合理解释。
“你说谋划刺杀朕的是南国使团,朕相信你,这就将使团所有人全部扣留,严格审问。”
“陛下。”纯妃立刻扬声制止:“陛下,使团这样做并不是真的想行刺陛下,他们只是用错了方法,还请陛下恕罪。”
王妙菱走到纯妃身前,冷声说:“谋划行刺,不管目的如何,都无法恕罪吧。”
纯妃没有看王妙菱,只楚楚可怜的盯着段浮说:“臣妾来的路上遇见瑢妃姐姐家族之人鱼肉百姓,仗势欺人,陛下都不曾当场追究,还要派人去虞州调查,这样一来一回,不知需要多久,就算陛下的人到了虞州,那些作恶之人也早就有了对错,所做恶行的证据也会被销毁。
可臣妾之事陛下尚不肯给一丝辩白的机会,就只是因为一批真的刺客,陛下找不到真刺客幕后主使的证据,就要将罪过全都推到南国使团身上,这样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些。”
“你的意思是,宝珠之事朕不是调查真相,而是为了给瑢妃隐藏证据的时间?”
段浮冷笑一声:“你们南国人的胆子的确不小,不仅敢谋划行刺皇上,还敢污蔑皇上徇私舞弊,这倒是让朕很意外。”
“臣妾不想污蔑陛下,陛下是臣妾最爱慕之人,又怎么会这样想陛下。”
纯妃抬起头看着段浮说:“臣妾只是想陛下给臣妾,给南国使团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毕竟在宫宴上红衣舞姬已经放弃做戏离开了大殿,而真正行刺的也不是南国人。”
“虽然说南国并没有真的行刺,但就只谋划此事,就够问斩了。”王妙菱站在纯妃的身侧,抬眼看向段浮。
纯妃是南国公主,无论如何陛下都不会真的处置她。
至于段浮说的扣押南国使臣,也不会真的一个不留。
毕竟对方是来商议和谈事宜的,若是都杀了,难免会传出一些风言风语。
之后再说什么南国意图行刺,也会被百姓认为,是安国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就是为了杀了使团和公主。
以后安国再起战乱,谁还敢与安国议和。
但王妙菱还是想知道,既然段浮今日非要将此事挑明,最后到底会如何处置南国这些人。
纯妃回头看了一眼王妙菱,眼睛中忽然闪过一丝挑衅的意味。
明明现在跪在地上摇尾乞怜的人是纯妃,但她却似乎只是哭的可怜,并没有一点儿面对生死时的慌张。
王妙菱眉头微微皱起,有点儿不好的预感。
纯妃一定还有底牌,这个底牌足够她让局势调转。
“臣妾知道陛下不相信臣妾说的爱慕之言,但臣妾愿意证明,陛下在臣妾的心中到底有多重要。”
纯妃转头对身侧的素儿说:“素儿,把我给陛下带来的礼物拿来。”